“這世上那有女子自己吃自己醋的。九黎是你,九黎上仙也是你。為何要分出彼此。”
九黎不干,她是個死心眼的女子,認準了事情,自是要討個明白來。哪怕阮尚時日無多,她也要問個明明白白的。
“九黎上仙是九黎上仙,九黎是九黎,如何能混為一談。你且說明白了,你到底是喜歡我那徒孫,還是為師?”
阮尚笑得寵溺,心中也明白她是為了討他的關心,才這般“醋意橫生”。否則依照她那懶散的性子,如何能如此配合。
“師父,你可想聽聽,我是何時喜歡上你的?”
九黎倒是一臉理所應當的模樣,“難道不是第一眼么?我九黎上仙好歹也是三界出了名的美人兒,沒有哪個男子不為本上仙傾倒的吧!”
語氣得瑟到不行,心中苦悶到抑郁。
她從來沒有想到過,恣意灑脫的九黎上仙有朝一日能為某個人痛苦到這般田地。
人生中有無數的劫難,阮尚是她唯一一個甘之如飴的。
阮尚輕點頭,“是。若是了解九黎上仙之人,很難有不愛上你的。可,師父,當時我在西海遇見你,也不過是少年模樣~”
當時人家可是一個孩子哦~
九黎面皮一頓,忍不住翻個白眼,“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仍舊拜倒在為師得石榴裙下。”要說她家小徒弟何時對她動心的,她確實好奇不已。
她那個小徒弟脾氣極差。雖說生活上對她照料得無微不至,可稍有不順他的了心思,便要對她指手畫腳一番。
偏她是個沒骨氣的。被小徒弟照顧的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每次離家出走兩日,便會乖乖的回來舉白旗投降。
在那般情景下,她很難想象,一向眼高于頂的小徒弟,會對她動什么心思。
“所以,你到底是何時對為師起了不軌之心?”
“不軌之心?”阮尚覺得自己頭上有幾只烏鴉飛過。
“唔,大約是你當著我的面兒將那山里的妖精打了一遍之后吧!”
九黎震驚的捂住嘴巴,不可思議道,“小子,你也太早熟了吧!”隨后又得意洋洋道,“瞧瞧,為師方才說什么來著,這世間的男子沒有哪個能逃得過為師的魅力!”
阮尚笑得無奈,“是。在東海之時,父王對我寄予了厚望,打小待我嚴苛,從來沒在我面前露出半分慈愛。”
九黎摸摸阮尚的頭,呢喃道,“可憐的孩子……”
“可是,師父卻待我不同。初到鳳鳴山之時,山上的小妖兒們以為我是普通人家的少年,皆對我會虎視眈眈。”
九黎突然間想起什么似的,猛拍腦門,“我知道了,是不是那次,你與蟒蛇精對壘那次。其實徒兒你我不必太過于感激,為師其實瞧那蟒蛇精不悅許久了。只是恰好你幫為師提供了一個很好的契機!”
阮尚頓覺自己胸口更是悶的厲害,“所以,那會兒你是純粹的瞧蟒蛇精不順眼?”
九黎極為實誠的點頭,
“那,你曾當著眾妖得面兒所說的呢?也是假的?”
九黎納悶,撓著頭問道,“我當時說了什么?”
阮尚只覺得自己氣息不暢,磨牙道,“九黎,你總是有法子氣到我?我以為,你對我或許有那么一丁點的情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