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吧,這不在那兒站著呢么。”祝安青抬手一指白明風。
“明風?”白令安滿臉不可思議,隨后“哦”了一聲,一拍腦門,恍然道:“這事兒是不是牛二叔說的?”
“哼,我當是那閑得要長毛的人憑空造謠呢!合著還真有這么回事兒……”眼看祝安青要按捺不住,口吐芬芳了,白令安忙解釋著。
“安青,這事兒搞劈叉了,今兒早上我領著倆孩子碰見那牛二叔要去下地干活,就打了聲招呼,介紹明風給他認識來著,”
白令安懊惱地接著說道,“不承想那牛二叔耳朵有點聾,肯定是聽錯了,嗨,也怨我,沒多說幾遍解釋清楚。”
“那牛二爺爺耳朵都聾了,還有心思傳八卦?”白明心想著今早碰見那方頭闊臉的老爺子也是不可思議,倒不是多氣憤這烏龍,自家親哥哥,自家人心知肚明問心無愧。
身為父母的祝安青和白令安明擺著沒那么豁達,護犢子護到心窩里了,對造謠自己一雙兒女的事兒簡直不能忍。
“是呀,你也說了,牛二叔的耳朵是聾了,可是他的嘴沒有聾啊,還會瞎說八道呢!多可怕!”祝安青憤憤道。
“行了,也別著急了,一會兒我就去村西,找白家的族老去,按輩分,咱們該叫他大爺爺,請他改日在白家的族譜里記上明風是咱兒子的事兒,再叫上村長和幾個代表,有個見證,這謠言也就了了。”
“你可上著點心吧!”祝安青沒好氣地叮囑道,接著又嘆了口氣。
“唉,你說這都是什么事兒啊,有時候啊,我都以為自己正做夢呢,夢醒了,咱們就回去了,可這夢也太真實了,餓了,冷了,生氣了,高興了,這都跟真的一樣兒一樣兒的。”
“媽,咱們一家子在一起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就很好了。”白明心撲到祝安青懷里,悶悶地說道。
“對呀,媽,在哪兒過不是過啊,你不也說過嗎,一家子只要齊齊整整的,別的都不是事兒。”白明風也跟著說道。
“對了,老白,你一會兒吃完午飯了,往山那邊我娘家去一趟,前一陣村里拜桃神咱們就不說了,明兒村里不說要大辦桃神節呢嘛,按這兒的習慣,哪個村有個大集小會的得叫親戚來熱鬧熱鬧呢。”
祝安青拍著懷里的白明心,抬頭同白令安說道。
“沒問題,我腳程快,一會兒去天黑前就能回來。”白令安點了點頭,“怪我思慮不周,忘了這茬了。”
“哎,咱們雖然換了殼兒,可那原來的情感到底是有影響,我說起娘家祝家莊,就打心眼兒里親近。”祝安青眼望著屋外,拍著白明心晃著身子說道。
咚咚咚!
“丫妮兒!丫妮兒在嗎?明心!白明心!”院門被敲得咚咚作響,一道少年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白令安夫婦和白明風愣了一下,都望向了白明心。
“這……好像是虎子的聲音,哦,就是大壯嬸子家的虎子。”白明心側耳聽了聽,解釋道。
“那,那去吧,看看虎子有什么事兒。”祝安青和白令安都有記憶,也知道以前全村就虎子和這家的啞丫頭玩的好,就揚了揚手讓明心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