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公子?傅公子難道不是你家公子?”白明風聽著阿墨這個公子那個公子地說著,也不嫌繞口。
“不是,我家公子另有其人,并不是傅公子。”阿墨含糊其辭道。
“阿墨?阿硯?你家公子莫不是那位府城來的燕公子?”白明風瞇著眼問道。
“呃,這……”阿墨扭頭看了一眼身后的傅弋,才不情不愿地點了點頭,內心哀嚎道,“公子啊,不是我賣的你,是你穿同一條褲子的好兄弟把你賣了。”
傅弋也一步上前,拱手致意,朝白明風歉意一笑。
白明風盯著面前這位樣子小他兩三歲的傅公子,打量了半晌,側身讓開道,讓傅弋和阿墨進來了。
不是白明風自夸,他自詡看人還是有幾分準頭的。
這姓傅的雖總給人一種距離感,但瞧他目不茍視,舉止從容的樣子,白明風憑他男人的直覺,決定還是相信這姓傅的一次,更何況人家還救他于竹葉青口下呢!
這會兒,白明風全然忘記了,不久前他還說那姓傅的道貌岸然這回事兒。
“家父家母都不在家,你們先坐,我去收拾收拾!”白明風將兩人引到小院里前幾天新置的木桌木椅前。
老白同志說等過兩天不忙了再往這院里移兩棵開花的樹,再打把搖椅,夏天了可以坐在樹下搖著搖椅喝喝茶,豈不快哉!
“這是傅公子帶過來的桃花酒,女子也能喝,權當給明心姑娘壓壓驚。”阿墨提著一壇酒遞給了白明風。
白明風挑眉,心里平添了幾分對傅弋的好感。
至于那酒,明心年歲尚小,酒肯定是不能喝的,還是讓他這做哥哥的代勞吧!
白明風瞅了瞅日頭,現在估摸著也就十點鐘的樣子,來這兒時間長了,他都學會看日頭估摸時辰了。
爹媽不在家,等他們回來再做午飯肯定是來不及了,白明風決定亮一亮他那深藏不露的廚藝,說起這個還得多虧了在現代,祝安青做的飯實在是太平平無奇了,逼得白明風不得不自給自足,自力更生……
不過,干晾著客人肯定是不行滴,于是,已經擼起袖子要下廚房的白明風半路轉了個彎兒,千呼萬喚將正埋頭苦啃金銀花的白明心扯了出來,將傅弋的來意說了一通,苦口婆心地勸解道:
“好妹妹啊,俗話說,上門皆是客,而且我瞧那傅公子真不像什么壞人,你先招待招待他們,我去廚房隨便整兩個菜去,我一會兒還有個問題要請教請教他們呢!”
還不待白明心說話,白明風又接著道:
“不過你不用害怕也不用多想,就當平常客人招待就是,在咱們自家院子里,不會有什么事兒的,但凡有個什么事兒,哥哥我拼了性命也會護著你的!”
白明心正要感動一把,就聽到快走到門口的白明風喃喃道:“沒準兒我在這丟了小命兒,就能愉快地回現代了……”
可去他的感動吧,白明風就不是個會煽情的主兒,白明心搖了搖頭,起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