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大人看向白家三口,正欲開口說話,竇氏那“誒”了一聲。
“大人,民,民婦還有一事兒忘了說了!”
“哦?”那馬大人只當是竇氏想起來什么,等著竇氏接著說下文。
“那個李三賴,不是衙門重金懸賞的通緝犯嗎?那是我,是我喊老三他們來,才把這李三賴抓住的!大人你別忘了這茬。”
竇氏滿臉的小驕傲,扭著自己手里的帕子,眼睛精亮地看著馬大人。
馬大人張著嘴愣了一瞬,方輕輕點了點頭,看向了不斷抬頭偷瞧自己的白家三口。
“哦,我,我,草民是桃源村的白令安,今兒下午二嫂在我們干活兒的地頭旁邊喊人,我領著掘地的工人過去時,正好抓了李三賴,抓他的時候他袖子里還藏著把刀呢!”
白令安乍一跟古代的縣官說話,還有點小忐忑,我了半天,才想起來,這邊兒在官吏面前他該自稱草民。
“白明心是你女兒?”
“正是!”
“你可知道她被李三賴二人傷害過的事兒?”
“這個,我和她娘知道這事兒,不過那李三賴不是一直就是衙門懸賞的通緝犯嘛,他一日沒抓著,我們就一日提心吊膽,不敢往外聲張。
畢竟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李三賴可是背著好幾條人命的窮兇極惡之徒,怕逼急了他再干出點啥事兒來……”
因為前面竇氏隱去了她們跟蹤何寡婦這一事,所以輪到祝安青時,她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就順著竇氏的話將自己今日的所見所聞實打實地說了一遍。
白明心也是老老實實上前,將今日同村民解釋的一番話又同那馬大人說了一通,不過著重強調了是那何寡婦出的惡毒主意,而后是李三賴動的手。
各方陳詞的邏輯銜接都沒什么問題,彼此說的話都能照應的上,也算是事實清楚了。
不過這年代沒有什么攝像頭,白明心被拍了腦袋掛在樹上那事兒發生了也有些時候了,什么書證物證也沒有,嚴格意義上證人都沒有,頂多有個被害人陳述和嫌疑人之一何寡婦的主動交代的供述。
白明心不懂古代的法律,卻也想瞧瞧這古代縣官都如何斷案的。
馬大人最后才問的那李三賴:
“李三賴!那何寡婦一上堂說的那些事實,你可承認?”高堂上馬大人一臉威嚴端坐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