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叔,您說!我怎么回答就不算裝傻了?”白令安無奈坐回去問道。
誰拳頭大,誰說了算,這句話可真是到哪兒都是真理了!
“你自己心里有數!”牧野摁著白令安幽幽道。
“哎呦,我有啥數啊!就是有個一二三,也讓您那巴掌拍飛了!”白令安悶聲道。
“好小子,嘴夠嚴實的!”牧野也不知是氣還是不氣,竟笑了出來,“你只跟你講一句話——你叫我一聲叔,我這一輩子就都是你叔!旁的都不必擔心!”
雖摁著自己肩膀的手力道很大,可白令安卻能感覺到牧野并無傷害他的意思,且其四下看了一圈,才發現原本坐在一旁的傅弋幾人都盡數挪到了遠處,隱隱地似乎在防備著人靠近。
虧了這山洞夠大且最深處的無名洞口夠嚇人逼得村民們都盡數擠在洞口段和洞中段,也虧了聚在一起的村民們夠熱鬧,白令安瞧著無人能注意到這邊的情況,才暗松了一口氣。
“牧叔啊,您說您到底想干啥啊?哪兒跟哪兒啊就嘴嚴實了?我是真聽不懂您說啥呢?”白令安無力說道,他就想老老實實簡簡單單地跟著媳婦兒孩子過自己的小日子,怎么就那么難呢?
“哼,我自然是探查清楚了才來尋得你,你還跟我這兒裝傻賣呆!”牧野說著說著,聲音中竟然帶了幾分要哭不哭的哽咽。
白令安一時也有些怔然,一個大男人帶著哭腔說話對他的沖擊還挺大,不過不等白令安多做反應,牧野又朝著白令安后腦勺拍了一巴掌,說話間哭腔又重了幾分。
“我記得你耳后有道疤,那是你三歲時被木刀刀柄磕的;眼角處那道兒,是你四歲時偷玩兒家里的火……爆竹炸的,還有……”
牧野一處一處說著,末了,又扯起白令安的手道:“你再瞧你那小拇指,這兒!你看是不是也有道疤,那是你五歲時從樹上掉下來劃傷的,這總該有印象吧!”
白令安被牧野拉著手,翻著以前原主的回憶,一時忘了掙脫。
遠處一直注意著這邊的白明心和白明風雖聽不到牧野二人在說什么,可瞧著這兩個大男人手拉著手,似乎還一臉深情地對望著,兄妹倆的內心不由升騰起濃濃的詭異感,汗毛都悄悄豎起來了。
“不行,我要過去!”白明心想到老爹說的那牧爺爺一見面就拍人屁股的事兒,立時有點坐不住了,騰地站起來就要往那邊去。
“等等,等等!再觀察觀察!”白明風一把扯住已經炸毛的自家妹妹,喃喃道:“事出反常必有妖,咱們再往下看看!”
“再往下看看?你還想往下看啥?”白明心扭著眉頭質問道,她怎么看怎么覺得白明風那張故作正經的臉上透著壓抑不住的興奮。
“呃……”白明風一時語塞,動了好幾下嘴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卻看到那邊牧野松開了自家老爹的手,忙拍了拍身旁的白明心。
“喏!那不是松手了嘛!我就說讓你稍安勿躁,一天天的,也不知道腦子里凈裝了點兒啥?”
白明心順勢看去,也松了口氣,坐了回來,也不管白明風在那念叨什么,左右都是些有毒的話,不聽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