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若舒見秦道川用一只手麻利地將自己的衣衫整理好,就說道:“還不給我把衣服穿好!”
秦道川毫不掩飾的嘴角上揚,看著至始至終都被他用手摟著,罩在斗篷里的若舒,說道:“我現在大概知道當初在津城第一次見你,你為何會衣衫不整了。”
若舒任由著他給自己整理著衣服,說道:“當時看你就不像好人,哪有那樣盯著姑娘家看的。”
秦道川幫她整理好衣服,將歪了的珠釵扶正,說道:“我當時并無雜念,況且我也從未對其他人這樣過。”說完抱起若舒將她放在馬上,自己翻身上馬,整個動作一氣呵成。
若舒說道:“我見你動作純熟,可見是經常做的。”
秦道川似想到了什么,說道:“在北地多年,幾乎日日待在馬上,無聊時大伙會在馬上撈羊,我還能撈到兔子。不過,都沒有撈著你舒服。”
說完催馬向前,依舊在果園里四處游蕩。
若舒說道:“在你眼里,我怕也是只兔子。”
秦道川摟著的手緊了緊,說道:“你是只我想長長久久撈著的兔子,既不舍得關,更不舍得放你走。”
若舒沒搭話。
走著走著,秦道川說道:“抬頭看。”
若舒防備的說道:“又想干什么?”
秦道川依舊說道:“在你左邊。”
若舒抬頭望去,樹上掛著個蘋果,青青的,可能正是這樣才被人遺漏了。
秦道川要她去摘,若舒個子小巧,伸手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秦道川笑著說:“幾個孩子可要長高些才好。”
若舒一聽,不樂意了,說道:“你自可去找與你般配的高人去生就是,我若再找,還是應當找與我一般矮的,這樣才般配不是。”
秦道川卻似沒聽見一般,伸手將蘋果摘了下來,從若舒身上摸出手帕,仔細將蘋果擦干凈,將手帕塞入懷中,修長的雙手一掰,蘋果就分成了兩半。
秦道川分了一半給若舒,自己吃著另外一半,見若舒始終不動口,就問她:“為什么不吃?”
若舒說道:“看你的手應該是拿筆的,不像是握刀的。”
秦道川接道:“我是在蘭溪書院開蒙的,你外祖母沒跟你說過我外祖父當時是蘭溪書院的山長嗎?”
若舒說道:“也許說過,我當時沒仔細聽。”
秦道川并沒有在這個問題上深究,他心里正猶豫著要不要告訴若舒鄭夫子的事。
若舒卻俯身將蘋果喂給了馬,馬兒轉頭張口一吞而下,沒有絲毫猶豫。
秦道川奇怪地說道:“疾風平時除了我與秦北他們,從不吃別人的東西,可見它也是將你當了自己人的。”
“或許是因為看你吃了半個也說不定。”若舒說道。
秦道川低頭靠近若舒的臉,說道:“你外祖母當年跟我說,我的外甥女,模樣乖巧,溫柔可人,嫁與你做妻子最好了。”
若舒卻接道:“你當時怎么不拒絕?”
秦道川說道:“當時我已答應與你訂親,她是來拿訂親文書的。我覺得她哪哪都說得不準,你模樣并不乖巧,性格也不溫柔,獨這可人兩字說得很準。”
若舒說道:“送我回去,不然要找過來了。”
秦道川說道:“我不喜歡你身邊養著一群半大的小子。”
若舒說道:“那你只能受著了。”
秦道川在若舒的臉上親了一口,親得有些重,若舒覺得臉有些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