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派人馬爭來爭去,皇上聽得不耐煩了,就問道:“秦將軍傷可好些了,何時能來上朝?”
眾人皆看向右相,畢竟那是他的女婿,右相心里想罵人,嘴上卻只能說道:“回稟皇上,秦將軍傷勢未愈,暫時還不能出府。”
皇上說道:“待秦將軍傷勢好轉,命他入宮見我。”
秦道川聽面前圖瓦爾轉述著,心想著這球又踢到我這來了。出兵皇上自然不會有意見,反正是秦家軍在拼命,皇上在意的是糧草,右相一再的阻攔,恐怕也是想從中撈些好處。畢竟如今西夏國的富有,天下皆知。
秋旸劍在西夏王手中,秦道川是一定要拿回來的,這場機緣是天賜良機,相助圖瓦爾是必經之路,只有這樣,他才有機會向西夏王提出歸還秋旸劍的要求,畢竟自己先是舍命相救,后又相助圖瓦爾。明眼人都知道,圖瓦爾當上草原王庭的大王,等于西夏間接掌握了草原。
心中主意打定,便不再想其他,只盼著身上的傷勢快些好了,早些圓了自己的心愿。
賀詩卿看到垂頭喪氣回來的暗香,知道秦道川必定又不會來,心慌地問道:“暗香,你說他會不會是知道了?”
暗香忙說道:“小姐,千萬別提了,這事已經過了,如今你只是失了心愛女兒的母親,我們已經推了所有的宴請,將軍連萱微堂都沒去,恐怕不為別的,確是傷勢嚴重,你且耐心等著,將軍一定會來安撫你的,到時候你把握住機會,自己懷上一個,不是比什么都強。”
賀詩卿聽了,心里仍然沒底。
過了兩日,秦道川果然來了左院,見賀詩卿哭得梨花帶哭,雙眼紅腫,心中也是難過,勸慰了她幾句,卻推辭了她留他吃晚飯的好意,說還要去萱微堂給祖母請安,賀詩卿自然不好再留他,只得眼睜睜地看著他離開。
秦道川離了左院,走在去萱微堂的路上,心里想著,如今這情勢,和離一事暫時是不能提了。
路過右院時,看著緊閉的大門,心想若舒千萬不要誤會他另有他意才好。
到了萱微堂,老夫人看他臉色紅潤,精神旺盛,自然高興,還叫了嫻雅和忠湛來給秦道川請安。
待只剩下兩人的時候,秦道川向祖母說起了西夏王和秋旸劍的事情。老夫人聽到秋旸劍有希望拿回來,忙雙手合十說著菩薩保佑,祖宗保佑的話。
又想到秦道川又要去征戰,卻不免擔心。
秦道川安撫了一下老夫人,老夫人便催他早些回去休息。
秦道川敲響右院的大門時,若舒剛剛換了一身衣服,正坐在梳妝臺前由夏蓉整理著頭發。從鏡子中看到秦道川,就覺得特別地難堪,秦道川倒是神態自若,待蘭芷奉了茶和夏蓉一起出去之后,坐在若舒身邊,輕聲說道:“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
若舒沒理他,準備起身,秦道川一把抓住她的手,還沒說話,若舒卻轉頭氣憤地說道:“你還有沒有分寸?”
秦道川見她似乎真生了氣,只得松了手,等若舒躺在床上,才說道:“我還沒用晚飯,你可用了?”
若舒見他這樣說,如今又是個病人,便起身喊著蘭芷,要她準備秦道川的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