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蘭芷進來請許御醫隨她前去給若舒診脈,許御醫幾乎一跨進去就站在了拔步床前,雖然剛才已經見到滿屋子的黃花梨,這下仍是不禁多看了兩眼,可惜屋子局促了些,不然更加大氣。
許御醫隔著紗帳為若舒診了脈,閉上眼睛良久,最后說了聲,還要勞煩夫人換只手,又細細地診了脈,仍是沒有說話,只是起身,坐在了屋子中間的圓桌上,拿出紙筆,問蘭芷道:“夫人還有何癥狀?說得越仔細越好。”
蘭芷說道:“就是脖子周圍出冷汗,特別是晚上入睡以后,再有就是拿筆的時候手有些發抖,一陣陣的,止都止不住。”
許御醫聽了沒表態,依舊問道:“多久了?”
蘭芷說道:“快5天了,胃口也不好,常常心慌,一心慌就冒冷汗。”
許御醫問道:“月事可正常?”
見許久沒人答話,回頭望向蘭芷,見她仍是姑娘的裝扮,就解釋道:“不用避疾諱醫。”
蘭芷才說道:“還沒來,不過也不算晚。”語氣仍是有些異常。
許御醫卻平常地說道:“從脈象上看是喜脈,但是時間尚淺,還不明顯,日常飲食行走還是小心為上,待半個月后,再請大夫來請脈應該就可以確診了。”
蘭芷欣喜地回道:“是,多謝大夫。阿彌陀佛,不是病了就好。”
許御醫點點頭,說道:“飲食以清淡為主,少食多餐,切不可不吃,手抖的時候可以適量進點甜食,但不可過量,衣服要勤換,不可著涼。”
蘭芷一一記下,一再謝著。
許御醫將醫囑寫在紙上交給蘭芷,蘭芷定要幫忙提著藥箱,將許御醫送至二門前才回轉,秦東早已在二門外候著,許御醫將自己的診斷告訴了秦東,秦東聽了一臉的古怪,許御醫心里自然明白,懷上的時候不就是秦道川復發的日子嗎?坊間傳聞青州盧氏有生子秘方,可見傳言不虛。回到許府上,打開藥箱發現里面有一個青色的小荷包,打開一看,里面有一把金豆子,一顆有黃豆大小,有數十顆之多,笑著搖搖頭,拿著荷包揣在懷里,準備晚上回房交給夫人保管。
秦道川在御書記見了皇上,皇上問他有何良策,秦道川倒沒再像前次那樣假模假式,直截了當地說道:“啟稟皇上,臣下覺得既然西夏主動相求,不應反而不好,不過既然只是要東方大陸出兵協助,那我國只出兵即可。”
皇上聽了,高興了,說道:“秦將軍所言是糧草由西夏負責?”
秦道川回道:“秦家軍自來以守護北地邊境安寧為己任,以出兵協助來換取北地的長久和平,自是應該。西夏富足,離草原又近,糧草籌措運送都比我們便捷。皇上只要提出,西夏王必定會肯。”
皇上高興得大笑,說道:“還是秦愛卿有主意,不像那些——,如此朕明日就召見西夏使團,將此意表明。”
秦道川稱道吾皇圣明,皇上關心了一下他的傷情,又賞了他一根老山參,就要他回去好好養傷。
秦道川一回府,秦東避著眾人傳了許御醫地話,秦道川倒是絲毫沒覺得哪里不妥,點了點頭,吃了藥,又換了藥,就去了右院。
進了書房,觀察著若舒的神色,慢慢坐在她身邊,輕輕說道:“可還有不舒服?”
若舒閉了下眼睛,沒理他,秦道川繼續輕輕說道:“我真的吃了藥的,直到去西夏前才停了的,那天我也是吃了藥,定是許蕪桐那個庸醫騙我,你相信我。”
若舒依舊沒理他,秦道川又說道:“我猜到你介意什么,只有許御醫和秦東知道,他們都不是嘴多的人,我們先瞞著,待過段時間再提,別人也猜不出日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