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舒終于忍不住轉過頭來,說道:“你還真是老套啊?”
秦道川解釋道:“我一聽說,就知道你必會生氣,一是氣我騙你,二是氣懷上的日子,所以路上就想了這個主意。”
若舒突然覺得心里一陣發熱,冷汗就冒了出來,秦道川見了她氣得手都發抖了,就有些慌,說道:“你別急,凡事有我,你我是夫妻,生兒育女人之常情,萬事有我,你只管養好身子。”
若舒拿起一顆軟糖放入嘴里,含了一會,覺得心情平靜了些,手也不抖了,才說道:“秦道川,你少將你的三十六計用在我這里,事以至此,順其自然即可,我的孩子我自是寶貝得很,不用你在這里嫌三嫌四的。”
秦道川聽了,知道自己又捅了馬蜂窩,如今是解釋不清了,就站起身來,說道:“我找他去。”說完出了房門,直接出了右院,忠瀾叫他也沒聽見。
直接找了秦東問他可說與別人聽了,秦東忙搖搖頭,秦道川說道:“送份診金去給許御醫,交代他切勿外傳。”
秦東說道:“上午給了,他不接。”
秦道川說道:“換樣東西,再去。”
秦東應是,心想,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許蕪桐剛從宮里下值,走了宮門,轉了個彎,就見路邊秦道川冷冷地望著他,許蕪桐心想自己果真猜得不錯,就慢悠悠地下了馬,秦西立刻接了韁繩,許蕪桐隨秦道川進了小巷,秦西和秦北一個擋在一邊,許蕪桐也不說話,秦道川望著他,他也坦然地對視著。
秦道川終于忍不住,低聲問道:“你這個庸醫,你既沒有良藥,就不要夸下海口。”
許蕪桐一聽庸醫自然是不肯,回嘴道:“秦道川,話可不能亂講,我問診過的病人誰不是三番四次又來求我,怎么到你嘴里變成庸醫了?”
秦道川說道:“自幼你的嘴皮子就利害,我不與你斗嘴,你給我開的藥為何會無效?”
許蕪桐說道:“自我拜了祖師爺從醫以來,從不做傷天害理之事,夫妻人倫,為天理也,世人只可順應,哪能逆天而行?”
秦道川說道:“那你為何不明說。”
許蕪桐回道:“我以為你是有難言之隱,故而說的反話,我最善婦科,世人皆知,求我之人都不會明說,我猜來猜去猜習慣了。”
秦道川說了句:“你。。。”就再也說不下去了。
許蕪桐卻似笑非笑地對他說著:“我當時就奇怪傷口怎么會無緣無故扯開,虧得胡軍醫還以為是自己醫術不佳所致。”
秦道川聽了反倒坦然了,說道:“你未成婚,與你說不清楚,等你成了親,再與你說道說道。”
許蕪桐的氣焰這才被打壓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