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他還是決定要將心里的話說出來,也向若舒求一個答案,她這么做是為了他還是――只是為了府里的地位。
若舒見秦道川進來后居然沒像往常一樣的打招呼,而是默默地坐在小幾的一側。
若舒今日高興,福順銀樓的店面已經選定,只等換了契書,選定了掌柜,就可以準備開張了。
就問他道:“怎么,有事找我?”
秦道川心里天人交戰,問與不問之間打的不可開交。
最終決定不問,因為他怕若舒一口承認,到時尷尬的反而是自己了。
但是不說又覺得心里的那口氣堵得慌,于是掙扎良久后說道:“賀詩卿被人下了藥,如今永無子嗣了。”
若舒一聽,明白了大半,心里冷笑,手里的筆未停,輕松地說道:“這種事最是說不準,你再多努力一些,說不定就會結出一兩個果子來。”
秦道川聽了,一下站了起來,說了句:“你――。”
若舒筆下仍舊寫著,頭也沒抬。
秦道川見她這樣輕視,語氣不好了起來,“你就不能將筆停下。”然后無奈地轉身,“她這樣,和離之事如何能成。”
若舒淡然地接道:“本來也不能成。”
秦道川轉身看她,說道:“你不信我?”
若舒搖搖頭,說道:“與你無干。”
秦道川一時無語,復又回坐在軟榻上,發起呆來。
半晌才喃喃地說道:“我不想獨守在這困局之中,”轉頭盯著若舒,“舒兒,你愿意陪我一起嗎?”
若舒終于停了筆,回望著他,說道:“你不是早將我拖入其中了嗎?”
秦道川思緒萬千地望著她,若舒眼神寧靜地與他對視著,夫妻兩個心思各異。
最終,秦道川低下頭去,懶懶地說道:“我注定成不了一個好丈夫,我給不了想要給你的,也擺脫不了她,卻只能強求你委屈自己,我已經接了軍令,助圖瓦爾重回草原王庭。我再留在府里,不知還要生出多少事端,無論他們想做什么,總要等我回來做主才能成事,到時候你已經出了月子,身體也恢復了,行事也方便些。我留了人在府里,只要你不出府,他們也奈何不了你。”
若舒看著手里的筆又開始抖,便將筆丟入了水洗中。
待到秦道川又去了書房,若舒對蘭芷說道:“去蘭萱那里打聽一下,又有人打了什么算盤?”
蘭芷去了一頓飯的工夫,將打聽到的消息回稟了若舒。
若舒洗著手里的筆,說道:“要角宿去尋杜玖柒,我要叫他,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