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道川失笑,說道:“不瞞你說,我如今已經混成大將軍了。此次是我倆的私事。”
許芫桐說道:“我就說嘛,他當了新帝,你怎么會落魄?”
秦道川望著他,說道:“你呢,有什么打算,當初我們三個可是同出同進的。”
許芫桐說道:“我?我回去只能搶自己父親的飯碗,相煎何太急。”
秦道川似有感觸地說道:“過去的事,何必耿耿于懷,向前看不好嗎?”
許芫桐說道:“有些事可以過去,有些事是過不去的。”
秦道川愣在當場,許芫桐見他直愣愣地望著自己發呆,也撐著下巴望著他,慢慢地說道:“道川,你老了。”
秦道川驚醒過來,回了一句,“你也不見年少多少。”
許芫桐用下巴指了指床上的若舒,說道:“要不要我幫你?”
秦道川說道:“七尺男兒何須講究那些?”
許芫桐見他沒明白,接著說道:“我讓她變得與你般配些,這樣你就不用每日奴顏卑膝,低眉順耳的夫綱不振了。”
秦道川瞪著他,眼神犀利。
許芫桐卻依舊笑意濃濃。
秦道川說道:“再不收收你的嘴,怕是娶妻無望了。”
許芫桐說道:“只說你想不想要嘛?”
秦道川說道:“沒必要。”
許芫桐說道:“想當年你是多么的心高氣傲,國公爺敗北之后,你一氣之下退學歸家,兩年之后自請出征,大家都覺得你回不來了,誰知你竟然一雪前恥,還建了奇功。我現在依然記得當初你扶靈歸來時的意氣風發,下巴都戳到天上去了。你再看看你現在,哪里還有半點的殺氣?”
秦道川卻說道:“在自己妻子面前,要殺氣做什么?又不是上陣殺敵。”
許芫桐卻說道:“最起碼不能失了大丈夫的顏面,在妻子面前要有威嚴,在家中說話要一言九鼎才是。”
秦道川卻說道:“你還未成親,我與你說不清楚。”
許芫桐搖搖頭。
天亮之時,若舒終于退了燒,許芫桐留了句,“下午或晚上還會燒,到時若有不妥再來找我。”
就這樣折騰了三日,才終于不再反復。
第三日,祝紫丹居然尋上了門,見了秦道川自報家門說道:“秦兄相助之恩沒齒難忘,前次因為情勢所逼故而有所隱瞞,我乃是原城太守的女兒,想除山匪久矣,此次大功告成,秦兄當居功至偉,我已向父親稟明,秦兄可否隨我一同前去,父親定有重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