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舒看著他,一定一頓地說道:“除非你答應我,只要你還活著,就不能令他知曉鏢行與青州的買賣,我就按兵不動。”
秦道川也說道:“那你也答應我,不要急于將一切交予忠瀾,令他們兄弟矛盾更深。”
若舒卻不認同地說道:“我倒是擔心他日后會不會接。”
秦道川皺眉問道:“為何?”
若舒說道:“他一心想為自己奔個前程,不愿再與府里沾邊,就算將來有產業怕也不會與我們有任何干系。”
秦道川發愁地說道:“這性子,活脫脫另一個你。”
若舒說道:“不好么?”
秦道川無奈何地說道:“好,極好。”
若舒說了句,“困了,睡吧。”
秦道川卻再難入眠,兩個兒子的影像就像走馬燈一樣在自己眼前轉動著,最后下定決心,疆場征戰,主將當一言九鼎,若手下有人不服調令,恐怕是禍非福。與其強行將他們湊在一起,不如分開,各求生路。
時間就這樣一天一天地過著,暗香終于生產,是個男孩,左院一片歡騰,萱微堂更難得的發了賞錢。可惜不過三天,孩子終是沒活成,劉媽更為慘烈的哭嚎聲在府里傳了好幾天。
秦管事更是一夜白頭,百事不理,只喃喃說道:“惡有惡報。”
暗香抱著孩子不肯撒手,過了幾日竟有些瘋魔,嘴里直說道:“要找就找我,放過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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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詩卿呆坐在廂房內,因為明白暗香所說為何,心底更是一片凄涼。
若舒卻明白多半與杜若遠他們做的手腳有關系,但是在嫻雅婚禮上晃蕩的賀詩卿令她十分的不爽,連帶之前的歉意都消失無終。
忠漓偏巧又因為入了冬有些咳嗽,夜里尤勝,秦道川擔憂,干脆將他帶在身邊,睡在了書房,不管老夫人如何說他,都不再理會此事。
這年的歲末,宮里的宴會,國公府難得都缺席了,理由千篇一律,身體不適。
老夫人沒了折騰的心,若舒終于過了一個輕松的年,卻也因為少了兩個兒子,過得有些冷清。
唯獨不受影響的是阿筠,自顧自坐在自己的院中畫著,不時悄悄地與鄭夫子互通有無,鄭夫子也果然傾力相授,每次她送去的畫作都細細地做了點評,有時還附上自己的畫作。
元宵過后,秦道川依舊送忠淇前去書院,同去的還有新進學的忠源。
忠瀾也在歷練了一年之后,接手了佳饗會館,雖然年少,卻也有模有樣,書寫的賬目和信函令人刮目相看,掌柜們都說他凌厲的筆鋒像極了東家。
府里也換了新的管事,依舊姓秦,若舒毫不在意,任他問什么都說循前例。
老夫人依舊回絕了所有的請貼,連賀詩卿的請安都回絕了,只見秦道川和秦管事,若舒本就難得去,居然毫無察覺。
新宅的后山也終于到手,若舒重新修了圍墻,將整座山包都圍了起來。因為后山本就有小路,貪玩的小子們常常喜歡順著小路跑馬,秦道川對若舒說,干脆原封不動,令他們磨練下騎術也好。
若舒只得將廚房改在了山腳就停了工程,望著原生態的新宅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