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沒想到,大將軍府的馬場也因此成了京中少年們心中的樂土,可惜忠淇不喜歡馬球,也沒有忠湛善友,尋常人等皆無門而入。
忠源又因年前從馬上摔了一次,秦道川令他半年之內不得再上馬,每每只得望著馬場發呆。
忠漓更小,秦道川倒是不厭其煩帶著他騎在馬上,想要他強健身體,早些治愈咳疾。
陷入冷戰的夫妻倆,終是秦道川提前投降,這日尋了話題說道:“忠漓終于可以吹得成調,不然我這耳朵真有些受不住了。”
若舒見他終于不再沉默,接道:“為何不教他吹簫,好學多了。”
秦道川如今對她的每句話,都要思索后才敢回答,想了想才說道:“吹響是容易些,但是對氣息的要求一樣的高。”
若舒說道:“可惜我學無所長,不然也能教他一二般武藝。”
秦道川望著她,依舊想了想,才說道:“藝多不養身,平時消遣罷了。”
若舒說道:“不如我教他習字吧,我也就這能拿得出手。”
秦道川聽了,難得的沒有猶豫,說道:“好是好,但他一向怕你,你別太嚴厲了。”
若舒輕笑說道:“我還能活吃了他?”
秦道川卻意味深長地說道:“連我都怕,更何況他?”
若舒哼了一聲,說道:“掌柜們可都說我最為和善,怎么到了你這,變成可怕了?”
秦道川也回了句,“那就要夫人好好想想,為何會對外人那般的和善,對自己家中之人卻如此苛待。”
若舒沒理他,這時夏蕎送了信進來,若舒看過,笑著說道:“又有人添孫了,明日我要出去吃酒。”
秦道川卻轉身走出房門,徑直出了右院。
秦道川年前起就帶著忠漓歇在了書房,飯也時常在前院吃,本想冷著她一陣,好讓她服軟,誰知最后難受的還是自己,今日主動求和,她竟然還是那副腔調,氣不打一處來,故而轉身離開,要她自己去想。
可惜若舒根本沒打算服軟,在她心中,秦道川是虧欠了她的,如今又虧欠了她最喜歡的兒子,一想到這不陰不陽的國公府,就覺得憋悶異常。
相比之下,與青州眾人相處就融洽多了,第二日若舒依舊一身男裝,前去赴宴。
此次是衣帽行的常掌柜添孫,大家伙聚在一處,又不用避諱,吃吃喝喝好不熱鬧,杜若遠自然地坐在若舒的旁邊,小聲地與她說著最近的動態,若舒時不時回上一句,杜若遠提起忠瀾,說道:“想當初我也是這般大出來闖世界,卻是被迫的,當初是幸虧遇到東家才能有今日,三公子居然舍得下一身的繁華,闖蕩江湖,真是令人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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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舒卻搖頭說道:“他能跟你比,走到哪里沒有人護著?”
杜若遠聽了這句,心頭暖意一升,說道:“東家為何總是高看玖柒?”
若舒卻說道:“不須高看,你本就很出色。”
杜若遠輕笑著說道:“那玖柒敬東家一杯,東家就以茶代酒。”
若舒舉起茶杯,卻看著他杯中的酒說道:“這是會館的青荷酒?”
杜若遠嗯了一聲。
若舒放下茶杯,說道:“與我倒一杯,這酒淡,我應該可以喝上一杯。”
杜若遠猶豫了一下,還是拿了酒杯為她斟滿,口中卻說道:“茶堪酒滿,東家莫要一次喝完了。”
若舒點點頭,輕輕抿了一口,說道:“入口微澀,沒有萊州陳釀甘甜,好入口。”
杜若遠輕笑道:“東家是識酒之人。”
若舒的接話卻偏得有些遠,問道:“夫人還沒喜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