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還沒等來母親的信,卻等來了那個使女,忠瀾望著她有些恍神,使女依舊冷冷的,這次連店也沒進,只在店門口望了他一眼,便轉身候在那里。
忠瀾有些懊悔地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衫,走到她面前,她卻轉身望著他,說道:“去騎馬吧。”
忠瀾愣了一下,轉身去了后院,親自套好馬牽出來后,使女已經騎在馬上,掃了他一眼,率先往前騎去。
忠瀾只得一路尾隨,出了城,又騎了半個時辰,來到一條小河邊,河邊的涼亭里坐著一位佳人,忠瀾遠遠望見,便知是白大小姐。
強忍住嘴角的笑意,騎馬往前奔去。
下了馬,刻意維持著自己的形象,緩步走上涼亭,可白大小姐并未回頭,也未起身,只在感覺到他走近,又站了片刻之后,才說道:“你怎么還不離開?”
忠瀾剛剛暖和起來的心又重新墜入冰窖,準備好的問候再也開不了口。
白大小姐見他仍舊沒有動靜,又開口說道:“看在你店鋪關張需要些時日,給你兩個月的時間,兩個月后,希望在昆城再也看不到你,日后也是如此。”
忠瀾忍不住問道:“我在你眼里就是用過便隨意丟棄的物件嗎?”
白大小姐停了一會,說道:“我記得你當初是不情愿的。”
忠瀾回道:“那是當初,不是現在。”
白大小姐說道:“有何區別?”
忠瀾回道:“你說呢?”
白大小姐說道:“我認為并無區別,我當初強求于你,現在我不想強求了,故而不想再看到你。”
忠瀾自嘲地笑了一聲,說道:“你倒是干脆利落。”
白大小姐說道:“多說無益,你盡快離開吧,岸上候著的那位可沒我的好脾氣,想必你也已知曉,別自討苦吃。”
忠瀾卻回了句,“是嗎?我倒還挺想見識見識。”
白大小姐又停了一會,嘆了口氣,說道:“再糾纏下去有意義嗎?”
忠瀾看了她半晌,說道:“沒意義。”說完轉身離開,沒有半刻猶疑,快步走出涼亭,跨上馬,疾馳而去。
使女待他不見人影,才步入涼亭,扶起了白大小姐,見她臉色不好看,說道:“既然小姐舍不得,不如設法將他留下,只要人藏得妥當,將軍不會發現的。”
白大小姐卻搖了搖頭,說道:“若父親知曉他的存在,一定會將我嫁予他,那我就是白家最不孝的兒女。”
使女輕輕嘆了口氣,說道:“怎么只是個商賈呢?”
忠瀾回到店鋪,直接問秦海:“船什么時候會到?”
秦海愣了一下,說道:“船不是剛走嗎?”
忠瀾也愣了一下,說道:“那我先回,你們也收拾一下,盡快將店鋪轉了,再回去。”
秦海又愣了一下,才問道:“當真?”
忠瀾轉身朝后院走去,回了句:“準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