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想了想,分別去那三家店尋了秦云、秦月、秦風,將忠瀾的決定告訴了他們,四個人面面相覷,最后秦海說道:“公子最近實在是不對勁,我們也不好多問,但與其他在這里心情不好,倒不如離開的好。”
秦風接道:“只可惜了這的生意,多好啊!”
秦云掃了他一眼,說道:“去別處一樣也能尋到這么好的買賣,你怕什么?”
秦月說道:“能不能跟公子說說,店先別急著關,店里的存貨一時半刻也賣不完,不如我留下,萬一將來公子改了主意,也能回轉不是?”
秦云卻搶白他道:“你怎能為了一個女人就忘了自己是誰!”
秦月還沒開口,秦海攔住道:“好了,公子說走,咱們就走,其他的都得放下!我和秦云先隨公子離開,你們兩個盡快將店鋪轉了,到時候隨著船隊回去。”
誰知第二日,忠瀾又改變了主意,不走了。
四個人都松了口氣。
忠瀾坐在后院的涼棚里,看著手里母親的信,自言自語道:“母親,孩兒一定為您帶回一位媳婦。”
若舒得了忠瀾的信,先是發著呆,后又揣摩了半天,才明白,兒子有了中意的人。
想著什么樣的女子能讓自己的寶貝兒子又傷心又難過,一會逃離一會等待的,本想找秦道川商量商量,誰知他正好去了親衛營,睡不著的若舒獨自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想,最后爬起來,在守夜的夏苓和夏蔥驚慌的眼神下,去了書房,提筆寫了回信:男子漢大丈夫,如此優柔寡斷如何能成大事,既喜歡騙也罷搶也罷,都是你的手段,最看不得你這不成器的模樣。
于是,忠瀾明著再也不出現在店鋪里,連帶著秦海和秦云也消失了。
直到有一天,他帶著秦海四人攔在了白大小姐的轎子前。
使女瞪著雙眼,簡直不敢置信。半晌才開口喝道:“大膽,竟敢攔截白大小姐的轎子,不想活了。”
忠瀾卻說道:“我要見她。”
使女變了臉色,喝道:“住口,還不速速離開。”
忠瀾接著說道:“我想她了,我要見她。”
使女利落地跳下馬,走到他跟前,低聲說道:“我警告你,小姐下不了手,并不代表我下不了手,你若再放肆,必讓你們活不過今晚。”說完,狠厲地掃了他身后的四人一眼,誰知四人相互對視一眼,皆望著她輕笑不已。
使女怒火中燒,剛準備發話,轎內的白大小姐開了口,“柳香,要他明日在前次那里候著。”
忠瀾聽了,回道:“忠瀾明日靜候小姐。”說完,側身站在路邊,秦海四人也幾乎同時側身讓出了道路。
忠瀾盯著轎身,目送轎子離去,自得地笑了一下,說道:“回去吧。”
秦海四人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上表情各異,但都終于明白,公子最近的異常是為何而來。
秦云走到忠瀾身邊,低聲說道:“公子,厲害啊!”
忠瀾沒理他,秦云接著說道:“就知道她上次到店里來挑三揀四是有原因的,沒想到是沖著公子來的。”
忠瀾依舊沒理他,秦云又說道:“公子,上次那個唱歌的也是她吧?”
忠瀾終于掃了他一眼,秦云立馬住了口,卻回頭望了那三個人一眼,得意地偷笑著。
忠瀾這時說了句,“在我未迎娶她之前,誰都不能外傳,不然就不必再跟著我了。”說完,轉身望著他們四人,退步走著,臉上卻帶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