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道川卻說道:“是我的錯,沒有早早地將這些事告訴你,現在你就算知道,也不會為她考慮半分,也難怪她會傷心。”
阿筠依舊不服氣地說道:“梓皓既不出身鄭家,也不出身肖家,她為何要不依不饒?”
秦道川卻說道:“他母親出身鄭家,你不知道么?”
阿筠愣了一下,說道:“那也是他不能選擇的。”
秦道川望著如此固執的女兒,一時間不知該如何說好,阿筠卻搖著他的衣袖,說道:“父親,求你了,幫幫女兒。”
秦道川卻說道:“先解決你今晚的事再說吧,餓了一天吧?”
阿筠這才覺得腹中有些饑餓,委屈地撇了撇嘴,秦道川只得帶著她到前院,先吃了晚飯,思來想去,又將她領到萱微堂,暫時留宿在那里。
老夫人聽了秦道川的說法,不由得嘆道:“我知道她不會輕易放過,沒想到她竟會如此決絕,你說,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秦道川摸了摸隱隱作痛的額頭,說道:“我寧愿她將阿筠關起來,或者送往別處,也不愿她這樣做。”
老夫人問道:“為何?”
秦道川說道:“意思是嫁與不嫁都與她無關。”
老夫人不由得說道:“看來她是不準備出嫁妝了,阿筠到底年幼,哪里知道這里面的險惡,一個沒有嫁妝的女子,到了那樣的夫家,會受到旁人如何的奚落,又會如何地舉步維艱。”
秦道川接著說道:“所以,孫兒想求祖母,對阿筠曉以利害,讓她早些向她母親求和,斷了這個念想。”
老夫人卻說道:“當年我勸你,可費了不少功夫,如今又要勸自己的曾孫女,何其相似。”
秦道川無奈地說道:“所以還得祖母出馬。”
老夫人搖搖頭,說道:“她樣貌是隨了你,看來這性子也是隨了你。”
阿筠在萱微堂待在兩日,老夫人對她的婚事只字未提,也不肯放她離開萱微堂半步。
阿筠忍不住,終于開口問道:“曾祖母,母親還在生氣么?”
老夫人只望了她一眼,并沒接話。
阿筠坐了一會,又問道:“曾祖母,我的畫具母親都收走了,衣衫也是,再不換,都有味了。”
老夫人終于放下手中的茶碗,說道:“怎么?你還想過以前的日子?”
阿筠愣了一下,說道:“尋常的日子還是要過的吧。”
老夫人問道:“何為尋常的日子?”
阿筠說道:“我就算出生尋常人家,父母也不會苛待我如此啊?”
老夫人卻笑著說道:“尋常人家的女兒,陳家可不會娶。”
阿筠不服氣地說道:“陳梓皓不會。”
老夫人卻反問道:“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