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筠堅定地點了點頭。
老夫人淡淡地說道:“你說說看,若你就這般固執已見的嫁給她,會怎樣?”
阿筠難得的有些臉色,說道:“自然是相夫教子,夫唱婦隨。”
“好一個夫唱婦隨。我問你,若他帶你回陳家,陳家不許你進門,你該如何?”老夫人問道。
阿筠驚訝地說道:“我是他的妻子,為何不允許我進門?”
老夫人說道:“因為你攛掇著他們的兒子丟了宗子之位,他們為何要允許你進門?”
阿筠一下子就愣了,似乎被人強行從溫室中拉出般一時適應不了外面的天氣。
老夫人見有了效果,接著說道:“你還太小,不明白宗子意味著什么,我告訴你,一旦宗子之位旁落,會比你這兩日的境遇凄涼百倍千倍,而令他們淪落如此的你,怎么會不讓人恨之入骨,又怎么會同意你進門呢?”
阿筠張了張嘴,依舊沒說出一個字。
老夫人停了一會,說道:“更何況你半點嫁妝全無,連見面禮都拿不出。”
阿筠半天說了一句,“父親不會如此待我的。”
老夫人卻接道:“你已經傷了你母親的心,他若再傷,你母親怎會答應,府上也不只你一個女兒,你父親再疼你,也要為其他的兒女考慮一二。”
阿筠低下頭,良久說道:“曾祖母今日所說,阿筠明白了,阿筠想求曾祖母一件事,讓阿筠將這些事一一問過陳梓皓,若他的回答不能令阿筠滿意,阿筠便放棄這門親事。”
老夫人見竟然如此的順利,點了點頭。
不過半日,阿筠便拿著陳梓皓的回信,來見老夫人。
老夫人看過信,皺了皺眉頭,心說,真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兩個人一樣的天真糊涂。
陳梓皓信中將她與阿筠所說的事一一做了回復,若他父母不同意,他便帶著阿筠長居京城,再不濟,兩個人浪跡天涯,以書畫為生,按他如今畫作的行情,足以應付一應開銷,絕不會委屈阿筠和將來的兒女。
沒有嫁妝也無妨,畢竟他娶的是人,不是嫁妝,日后他一定多多努力,親自為阿筠置辦豐厚的身家,就算是補上她的嫁妝。
老夫人望著難掩欣喜的阿筠,只說了句,“一切都只是他的一相情愿罷了,我活了這么久,從沒有看到過不被父母祝福的婚事能得圓滿的。”
阿筠卻不服氣地說道:“我們不會。”
若舒斷得決絕,秦道川卻狠不下心,還是派人送來了阿筠的日常所需,雖然比起若舒粗糙許多,阿筠卻并不在意。
拖了半個月,陳氏族中有人登門了。
秦道川坐在正堂之上,下首的陳氏族中長老,鄭重其事的說道:“國公爺,小老兒今日為族中宗子陳梓皓求娶貴府五小姐,還望國公爺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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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道川望著擺在院中的大擔小擔,上面的紅綢隨風輕揚,絲毫不在意他此時沉重的心情。最后,仍沒有直接表態,陳氏長老卻并在意,禮節到位后,告辭離開。
秦道川直奔萱微堂,老夫人與他對坐良久,說道:“你要盧氏來,我親自勸她。”
秦道川又去了右院,若舒聽了他的話后,說道:“不必如此,你做主便是,與我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