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音又將剛才的話重述了一遍,“王,黑大人說他有退敵的妙計,太后要我請你過來,一起參詳參詳。”
格斯爾眼神一亮,望向忠瀾,問道:“當真?”
忠瀾拱手回道:“當真。”
待忠瀾將他的想法說完,忍了許久的格斯爾率先說道:“不行,除非我提了希吉爾的頭顱來,母親絕不能再見他。”
忠瀾解釋道:“只是權宜之計。”
格斯爾依舊說道:“不行。”
太后卻開口問道:“你有幾分把握?”
忠瀾說道:“七成。”
“七成?!”這次不光是格斯爾,還有白音的聲音。
忠瀾沒接話,仍是看著太后。
太后看著眼前這個俊俏得如同女子一般,卻滿身凜然之氣,令人不敢褻瀆的青年,突然輕笑道:“好,我就信你這一回。”
“母親!”格斯爾急道。
忠瀾沒急著解釋,拱手向太后道:“謝太后信任。”然后望向格斯爾,說道:“還有三成的把握,在王的身上。”
格斯爾明白過來,站起身,挺著胸膛,雄心十足地說道:“定不會讓你們失望。”
第二日一早,希吉爾果然派了人氣勢洶洶而來,白音則告訴他們,太后答應降,但要希吉爾親自前來,立了字據方可。
希吉爾得了信,說自己不便前來,但是同意太后前去相會,而且同意她拔營相隨,此間的輕視之意溢于言表。
太后聞言,正合心意,不再猶豫,當日便拔營起程。一日后,便能看到前方希吉爾的大軍,蜿蜒延綿,從左到右,望不到盡頭。
太后主動提出在兩軍交界處設一處營帳,方便商議,希吉爾見太后身后只跟著兩位侍女,大方出列,緩步走來,自己自然不好帶上太多人,便只帶了一個親信,一個主筆便向相而來。
幾個人入了營帳之后,希吉爾調笑了幾句,太后也不生氣,只催著他盡快草擬字據,希吉爾更加得意,在主筆坐下之后,居然走到太后身邊,動手動腳了起來,太后也只是一味地半推半就,似十分的無奈,希吉爾更加的恣意,看了看太后身后的侍女,說道:“幾日不見,又換了人了,看上去姿色不錯嘛!”說完又去拉扯太后身后的侍女,侍女似十分的驚慌,一個不穩,居然朝著希吉爾的懷中倒去,另一個侍女也似受到了驚嚇,居然遠遠地躲了開去。營帳內的親信和主筆見了,都十分輕視戲謔地笑著,親信看著失魂落魄,居然朝自己靠近的侍女,伸手就摸了過去,想占個便宜。
主筆笑得更加恣意,筆下的字都有些手形,待他再抬頭時,發現太后站在他面前,手中的匕首朝著他的咽喉直刺而來,噴濺而出的血漿將已寫好的字淹沒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