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源說道:“我們是男兒,晚些便晚些,你是女子,能早不能遲。”
“誰說的,母親早就說了,日后我想嫁便嫁,她絕不逼我。”嫻珂自信地說道。
提起母親,忠源有些無奈,連詐死之事都做得出來,真是驚世駭俗,枉他當初那樣的傷心難過,還大張旗鼓地送葬去了津城,如今,也不知父親會如何面對這一切。
“你們是不是早就知曉母親之事?”忠源問道。
嫻珂搖頭,“我不知道,三兄嘛,就不知道了,不過,還好是一場虛驚。”嫻珂沒所謂地說道。
“三兄一定早就知曉,不然怎么會突然出現,將我抓來這里。”忠源說道。
“他知曉也不奇怪啊,母親瞞誰也不會瞞他。”嫻珂說道。
“也是,母親一向喜歡他。”忠源說道。
“母親不也一樣牽掛著你們,不然我如何能及時將你救出,還及時接到了嫻珂。”忠源從外面走進來。
忠源沒接話,倒是嫻珂,意外地說道:“真的嗎?”
“自然,忠淇成親,母親送了賀禮。忠源與太子涉險,母親掛心,特意交代若太子落敗,定要將你救出。嫻珂也是,你一出逃,她便知道了。”忠瀾解釋道。
忠源說道:“母親是好心,但卻讓我失了忠心。”
忠瀾也脫去鞋,上了涼棚,替他二人倒了茶,說道:“母親素來這樣,什么功名在她眼里都是浮云,兒女的安康才是頭等大事。”
“可我在這里,又算什么?”忠源苦惱地說道。
“稍安勿燥,旁人比你更心急,不出半年,應該就有分曉了。”忠瀾安慰道。
“你是說寧王登基么?”忠源問道。
“無論是皇上回宮,還是哪位皇子登基,都最多半年,會有定論。”忠瀾回道。
“是啊,六哥,你就安心在這里待上半年,反正有我陪著你。”嫻珂插嘴道。
“母親呢?你前次說得不明不白。”忠源問道。
忠瀾見他終于不再鬧著去尋太子,說道:“母親為何詐死,我說不清楚,但母親歸府我卻知道,寧王不知如何得了她的行蹤,殺了她所有的隨從,要父親將她接了回去,還訛詐了她萬兩黃金,至今母親已經拿出了六千兩。”
“所有的隨從?那蘭芷姑姑,參玖叔他們也?”忠源失聲道。
忠瀾凝重地點了點頭。
嫻珂跟著悶悶說道:“蘭芷姑姑人可好了,參玖叔也是。”
“誰殺的,反正現在無事,不如我們尋了兇手,幫母親報仇。”忠源坐起身,義憤填膺。
“你安心待著,寧王,世家,哪個是好動手的,只能從長計議。”忠瀾沒有點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