嫻珂趕緊回道:“我哪有,我是為了將來陪著父親上戰場準備的。”
秦道川笑著說道:“你那日提起鞭陣,說得天花亂墜,我卻聽得云山霧罩,待會練給我看看可好?”
嫻珂回道:“可是可以,不過,她們都不在,只我一人,父親要費些心思,才能看得明白了。”
秦道川依舊笑著說道:“就憑嫻珂手中的繭子,我也要認真地看。”
車內的嫻雅聽了一路,說道:“母親,事到如今,我仍是十分羨慕八妹。”
若舒看著同坐在車內的嫻雅長女樂君和婉珍,說道:“各人有各人的緣法,我就不喜她那樣,看著都累。”
嫻雅見母親會錯了意,接著說道:“我好象從未有如此和父親說話的時候。”
若舒說道:“誰讓她占了個幼呢,自然要多受些寵愛。”
嫻雅接著說道:“她的婚事,母親可有打算?”
若舒說道:“還早呢,她是個有主見的,讓她自己挑吧。”
嫻雅感嘆道:“還是母親寬厚,樂君不過九歲,婆婆就說要她輕易莫要出府,多學些女工繡活,免得日后不好說人家。”
若舒回道:“倒也沒錯,女孩子家總是要嫁人的。”
嫻雅眼睜睜看著母親說一套,做一套,明目張膽地兩樣說法,實在沒忍住,“母親,你也太厚此薄彼了吧?”
若舒說道:“嫻珂一切我說了算,樂君一切我說了不算,自然不同。”
嫻雅不由得想起任性出嫁的五妹嫻筠,又想起方才忠湛提起她一直沒有生子,母親卻說到做到,這些年不管不顧,自己也是愛莫能助,不由得嘆了口氣。
若舒卻會錯了意,“她還早些,你擔心,就早些打聽著,訪些好人家,提前定了,不就安心了。”
就這樣當著似懂非懂地樂君,直白地說了出來,樂君頓時紅了臉,趕緊低下頭。
婉珍也明白是在說她的婚事,悄悄抿嘴偷笑。
嫻雅不由得看了眼女兒,“祖母也是如此說。”
因為到了新宅,所以樂君終得輕松,趕緊下了車,父親趙辰良候在車旁,等著接母親,心中想著,若能得個如父親這般的夫君,就好了。
秦道川則回頭看了眼,見有婢女候在車下,就對嫻珂說道:“走,去擂臺上。”
若舒扶著婢女的手下了車,便聽到不遠處的擂臺上,鞭聲響亮,不時有喝彩聲傳來,卻不是秦道川的聲音。
好奇了張望了下,見擂臺周邊圍了幾個半大的小子,正在那里看著,不時互相議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