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舒說道:“你是想每個小鎮都當一個作坊?”
忠源點了點頭,問道:“母親覺得可行嗎?”
若舒說道:“只要有賺頭,自然都可行。你前次說要捐官,怎么沒聽到下文?”
忠源說道:“已經花了些錢,要我等空缺。”
若舒說道:“你這人,腦子活泛得很,怎么不會用?”
忠源滿頭疑問地看著母親,若舒說道:“你長姐夫,你忘啦。”
忠源頓時醒悟,“母親說得極是,看我這腦子,好好的一個——,不對,長姐夫是戶部侍郎。”
若舒說道:“你若真這樣想,我就不再提了。”
忠源頂著張紅臉說道:“是孩兒愚鈍了,朝中有人好做官。”
若舒說道:“這犄角旮旯的差事,京官豈會沒有辦法?”
忠源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親自為若舒續上新茶,嫻珂打趣道:“六兄這副笑臉,當官是再適合不過了。”
忠源也自然地接道:“本來是這樣沒錯,但如今也只能補個虛職,混個身份罷了。”
此話一出,若舒和嫻珂卻沉默了,忠源趕緊又說道:“母親,八妹,我現在也挺好,真的。”
若舒問道:“論理來說,你在外行走這么些年,總能遇見一些,怎么會沒一個看順眼的呢?”
忠源沉默了一會,說道:“母親若是這樣問,孩兒心中倒是有一個。”
若舒還沒來及開口問,嫻珂就搶了先,“六兄,說來聽聽。”
忠源撇了一眼八卦的嫻珂,沒有理她,而是認真地對著若舒說道:“若母親沒有異議,孩兒想娶崇王府的趙雪飛。”
若舒端著茶碗,半天沒有放下。良久才說道:“你是想對她施以援手么?”
忠源搖了下頭,“也不全是。”
若舒意外地看了他一會,見他雖然眼眸低垂,但舉止沉穩,不像是信口而言,這個想法恐怕已有許久。
可是有些話仍舊是不吐不快,“聽說她門第觀念極重,你如今不能以真面目示人,她會肯么?”
忠源說道:“只要母親同意,孩兒自然會如愿以償。”
若舒嘆了口氣,問道:“你娶她的理由是什么?”
忠源說道:“孩兒與她同時受困,作為女兒家,她榮辱不驚,冷靜恬淡,毫無尋常女子的矯揉造作,也沒有大失方寸。這樣的品性,正是孩兒想娶之人。”
若舒聽完他說的話,仔細回想了他說的每一個字,“若是日后她的榮辱不驚和冷靜恬淡都用在了你身上,你當如何?”
忠源輕笑了一下,自信地說道:“孩兒有信心讓她臣服于我,母親也當對孩兒有信心才是。”
若舒望著他,嘴角的笑容越來越深,“這是自然。”
忠源起身,鄭重地拱手施禮道:“多謝母親成全。”
若舒則輕輕回了句,“總覺得你吃了虧。”
嫻珂終于得了機會說話,趕緊問道:“六兄,趙大小姐長得漂亮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