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杜郁文說道:“父親也曾當過宮中的禁軍首領,我不知他是否會想我重蹈覆轍。”
白景天這才明白,他所說的父親,是已經過世的杜若遠。
這時,兩人已經走到靶場,杜郁文摸著剛剛遞上來的弓箭,“父親的箭法也極好,卻十分推崇國公爺,可惜我無緣得見當日三箭齊發的場景。”
白景天也說道:“正是,我練了許久,都不得要領。”
杜郁文慢慢裝著三只箭,說道:“我也是,總覺得差了些火候。”說完,開弓拉滿弦,瞄準了半天,重又放下了。
“我問過祖父,他說要自己悟,悟明白了,其實也簡單。”白景天說道。
杜郁文問道:“國公爺如此出色的人物,為何坊間總說他懼內?”
白景天笑道:“老實說我也不明白。不過,祖母并非不講理之人。”
杜郁文說道:“昨日得見,確實與傳言不同。”
這時,盛珪走了過來,遞過來幾顆金桔,“若大的一顆樹,只這幾粒是熟的。”
白景天接過一粒,扔入嘴里,“京城還是不好,這樣的天氣就沒什么果子可吃了。”
盛珪接道:“比北地好,至少還未凍手。”
杜郁文沒接金桔,卻問道:“倒是把正事給忘了,我昨日新得的馬,確實不太服管,京中的宅院并沒有寬敞的地讓我馴馬,不知這里何時得空?”
盛珪一聽,眼都亮了,“隨時都得空,你快去牽來吧。”
杜郁文回頭看了看四處走動的武士們,馬場雖寬,但時不時有人走過。白景天說道:“你先將馬牽來,午間的時候,這里應該無人。”
盛珪問道:“你可想好名字了?”
杜郁文說道:“皓風。”
“可有講究?”白景天問道。
杜郁文解釋道:“其色如皓,其速如風。”
白景天自顧自念了兩聲馬兒的名字,稱贊道:“好名字。”
杜郁文又說道:“父親的馬名叫追風,我自幼便極喜歡,父親死后,那匹馬再不讓人騎,最后郁郁而終。我如今憑自己的本身得了馬,便取其中一字,希望這馬兒也能對我忠心耿耿。”
白景天說道:“性子烈的馬,只要你馴服了它,它認了主,此生便會一直陪著你,不離不棄。”
“對,比人忠誠。”盛珪接道。
“你曉得什么,盡瞎說。”白景天趕緊攔住了他,自己費盡心思套著近乎,這個沒眼色的,張嘴就闖禍。
杜郁文卻說道:“那我便去牽馬,若是午間不合適,可否讓我晚飯后試一試?”
白景天說道:“午間大伙都要回客棧用飯,今日又有太陽,哪個會午間到這里來找曬的,你盡管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