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天說道:“你也只帶他們四個么?”
“你不也一樣?”盛琰說道。
“四叔給你多少期限?”白景天問道。
“與你一樣以五日為期。”盛琰說道。
“那你可比我遠上小半,為何不多要些日子?”白景天問道。
“你是在敵人頭頂作怪,我只需避開人即可,那里現在無人防守,五日足矣。”盛琰說道。
說鬧歸說鬧,兩人同行了一段路程,分道時仍是互相拍了拍肩,以示鼓勵。白景天站在那里,因為出發前,他們皆用白布重新縫了斗篷,不多時,盛琰他們五人的身影都看不見了。
盛琰說得不錯,白景天剛走了半日,就遇到了一道防線,細細記下了對方的人數和換防的時辰,才繞路而行。晚上則尋了處背風的崖壁,五個人皆用皮毛的斗篷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輪流休息過了一晚。
第二日傍晚,便能看到那處高高聳立的山峰,果然如四叔所說,基本都是峭壁,若想上山得手腳并用。“沒想到,這山竟是這樣,看來要改主意了。”白景天輕聲說道。
“公子,我先上去看看吧。”一個隨從說道。幾個人他最年長,父親即是白將軍的隨從,雖說公子是出現歷練,但遇險之事,還是規避的好。
“廢什么話,我與你一同上去。”說完徑直往上爬了起來。另外三個人則用斗篷將自己隱蔽起來,只露出一雙眼睛,警覺地掃視著周圍的動靜。
白景天爬上山頂,丈量了一下,發現整個山頂不過兩間屋子大小,“還不錯,雖然沒有我出發前預料的寬敞,但放下弓弩倒是足夠了。”
“這山路如此陡峭,如何搬得上來?”隨從問道。
“你忘了以前祖父是如何稱贊我的了?”白景天說道。
“公子是打算先拆了再上來重新組裝?”隨從問道。
“不愧是多年的好兄弟。”白景天趴在山頂上,計算著射程。
“其他的都好說,就是那根大弓,若無三人合力,怕是難以運得上來。”隨從說道。
“什么腦子,尋個有風雪的日子,上面留幾個人拉,再你我二人背負一頭一尾,不就上來了。”白景天說道。
下山時,天色已黑,又不能點火,雖然手腳并用,仍是花費了很長的時間,才爬到山下。“幸虧只是往上運,若是往下運的話,又得改主意了。”白景天輕聲感嘆道。
“公子,我們盡快離開吧。”隨從也輕聲說道。
“不急,他們那里燈火輝煌的,我們摸過去看看。”白景天說道。
回去見了忠淇,什么也沒說,尋了紙筆,就將對方駐軍的分布圖完整地畫了出來。忠淇在一旁看著,發現他越畫越詳細,竟連山峰的高度,射程的遠近都標注了出來。
“這主意是好,可是等弓弩造好,再運過來,怕是要等到年后了。”忠淇說道。
“四叔,你瞧好吧。”白景天居然朝他眨了眨眼,忠淇驚喜地問道:“你會造弓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