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忠源也去尋了郡守說話,望著一臉愁容的郡守,忠源體貼地問道:“大哥,可是為‘寧王’之事煩心?”
郡守愣了一下,敷衍道:“豈能不憂,如今局勢危急,恐有大亂啊。”
“大哥是說‘寧王’會勝?”忠源佯裝不知,接著問道。
郡守低頭深思片刻,說道:“老弟啊,不瞞你說,以如今的局勢,恐怕要變天啊。”
“那大哥有何打算?”忠源關切地問道。
“聽天由命吧。”郡守回道。
忠源說道:“我去東郡辦理文書時,廂軍首領倒是換了皇上的親信,但是東郡郡守卻還是沒變。想來北郡也會如此吧。”
郡守說道:“你此次歸來,可去過崇王府了?”
忠源說道:“我昨日歸來,今日便來見大哥了。怎么?崇王府有事么?昨日山妻并沒同我說起啊?”
郡守搖頭道:“無事,我只是一問罷了。”
忠源見郡守明明是為自己的來信苦惱,卻始終不愿提起,覺得他應是猶豫不決。畢竟東郡失守之后,郡府被圍,皇上被擒的消息尚未傳來。太后是私下去的,北郡之人更是一無所知。于是,便想添磚加瓦,助一把火。“大哥,我聽到些坊間傳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郡守一猜便知定與如今的局勢相關,趕緊問道:“你我之間,還有何不能講的。”
忠源輕聲說道:“聽說皇上帶的禁軍首戰便被‘寧王’剃了頭,全軍覆沒了。”
郡守聞言,淡然回道:“此事是真,皇上后來直接在東郡和南郡的廂軍中重挑了禁軍,填了空缺,于他們也算是機緣了。畢竟若是平常,這等的好差事,哪會輪到他們。”
忠源又說道:“聽說南郡的人一個都未曾報名。”
郡守于此倒是頭一次聽說,問道:“此事當真?”
“小弟也是聽街坊說的,他們中有親戚入了選,說是填補的空缺都是東郡的,南郡的說是不愿離家太遠,無法照顧高堂妻眷。”忠源接著說道。
郡守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道:“說的也是實情,這差事雖好,但畢竟入了京,便無根無底,要想在京中立足,也是極難的。”
忠源見他說話顛三倒四,明白他是心亂了。說道:“我回來時,總聽人說‘寧王’又占了哪里哪里,本來還擔心自己不能通關,沒承想,無論走到哪里,像我這種商賈,倒是無人刁難。”
郡守問道:“‘寧王’的兵馬應當與朝廷的裝扮不同才是?”
忠源說道:“倒是有幾分不同。”
郡守接著問道:“有哪幾處地方換了裝扮?”
忠源隨口點了幾處,郡守臉色驟變,卻沒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