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母,婉珍和婉華什么時候能見?”樂君問道。
若舒說道:“待你六舅母進宮封后,再求你六舅舅下一道旨意,這套路就算做全了,她們也就能出宮了。”
“母親,她們再嫁可要好好挑挑。左右我無事,明兒我就開始打聽。”嫻雅說道。
若舒搖頭,“急什么,盛琰還在前面呢?”
“母親,說起盛琰,我是真沒想到,他現在這樣的出彩,這新媳婦可得好好挑才是。”嫻雅說道。
若舒笑道:“我原本還為難,現在有了你,就不必愁了。不過穎泉和穎江也緊隨其后,你可有得忙了。”
嫻雅得意地說道:“我在南郡這些年,旁的本事沒學到,這保媒拉纖可是長了見識了。母親是不知道,那些個南郡的人,你牽我拉,一到宴席,不出三人必有姻親。”
若舒說道:“是么?還有哪些奇特的地方?”
嫻雅說得興起,“還有就是他們為官,看似從不結黨,其實互相照應。你的兒子在我手中當差。我的兒子在你手中當差,還美其名曰唯才是舉。一個個且埋得深呢?你不仔細打聽,你都不曉得誰與誰有親。辰良剛去之時,他們一個個表面上對他恭敬有余,暗地里不曉得使了多少絆子。得虧辰良穩重,才沒落了他們的圈套。”
若舒聽了,若有所思。
晚間,與秦道川提及了此事。“既然不能力取,便只能巧奪了。”秦道川說道。
“將軍打算如何巧奪?”若舒問道,秦道川輕輕將她攏入懷中,“這事交由老六去做,辰良與王尚書在南郡多年,自然會有辦法的。”若舒輕推了推他,“老夫老妻了,摟這么緊不覺得熱么?”
秦道川輕笑,“我可不曾服老,夫人也莫輕言才是。如今總算是松了口氣,夫人也該犒賞犒賞為夫了。”
若舒說道:“我又不曾得利,為何要賞?”
“夫人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這下棋之人,贏了棋,可不就該發賞么?”秦道川輕車熟路,好些日子沒有溫存了,雖然若舒難得主動,但在他看來,此事就該男人主動。
“你這人,想要便說想要,總要尋些借口。”若舒打趣道。
“我若一言不發,只做不說,夫人怕又會怨怪為夫不知情識趣,不體貼了。”秦道川說道。
若舒問道:“此次出征,可有年華不再之感?”
秦道川說道:“我從不逞強,但戰力尤可。夫人莫不信,大可一試。”
若舒頗有些無奈,無論何時,只要自己無心一句,秦道川便會當真。可不知他是本身就對自己要求高,還是受不了若舒說他老。
這兩年若舒年齡上的優勢已然不再,秦道川那依舊挺拔的身形,堅持不蓄須的定力,都讓他如今顯得并不比若舒年長,倒是顯得更加年輕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