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的不是你么?”秦道川下意識地回了句。卻因此刺激了若舒,“明明是你與賀詩卿不清不楚。”
“我與她沒有瓜葛,隨你信不信。”或許是若舒異常的神情觸動了他,秦道川又無奈地解釋了句。
“昨日我親眼所見。”若舒看向秦道川,“沒話說了吧。”
“你既親眼所見,應當知曉我與她不過點頭之交。”秦道川受不了她看自己的眼神,繼續辯白道。
“你敢說自己沒有對她起意?”
“沒有。”若舒問完,秦道川立刻就答了。
“那你就不能檢點些,少招些是非。”以往藏于心中始終未能出口的話,今日若舒一句也不想再留。
秦道川不知何時重又走回了桌前,“盧夫人過世,我今早去請安時,祖母尚不知情。你適逢巨變,我不怪你,我稟明祖母后就送你回青州。”
“招風引蝶的又不是我,輪得到你來怪我么?”若舒毫不客氣地白了他一眼。
秦道川無奈地挑了挑眉,“那你想如何?”
“成全你。”若舒抬頭堅決地說道。
秦道川干脆重新坐了下來,此時他寧愿再去殺一次滿魯,也不愿待在這里繼續這個話題。
“你若是因為這事退親,大可不必。若是因為旁的,我成全你。”若舒聽了,立刻爆起,“秦道川,你就不能趁著年輕硬氣一回,早晚她會投懷送抱,你必坦然受之。何必強拖著我,委屈了佳人。”
秦道川見她依舊糾結此事,無奈到極點,“你若介意,我躲著她就是。”話出口后,自己都覺得荒唐,堂堂男兒,竟然因為未過門妻子的幾句話,在這唯唯諾諾,全無半點骨氣。
哪知若舒還未肯放過,“她若是在你面前寬衣解帶呢?”
秦道川簡直不能直視于她,稚嫩的面容說著只有老婦人才能當眾出口的話,何況兩人還是這樣的關系。
“別不好意思,早晚會有的事,我要你一句實話,若她真的這樣做了,你當如何?”若舒緊盯著秦道川,以往從未弄清的疑問,現在必定要弄個清楚明白。
畢竟仍是少年,秦道川實在難以啟齒,卻又想盡快了結此事,猶豫再三,謹慎地說道:“我不可能與她私下相處,你大可放心。”
“若她當眾如此做呢?”秦道川實在忍不住,“你也太——不可理喻了。”
“若我篤定她會如此呢?”若舒已經下定決心將這個砂鍋打破。
“只要有她的地方,我自然會避開。”秦道川努力按住自己打算起身的雙腿,卻還是老實地回答了若舒的逼問。
“就像今日,我若扯散衣裙推開門,你覺得旁人會如何認為?”若舒說得輕巧,秦道川卻滿眼驚恐,還未長成就有這樣的手段,日后相處起來,將是何其恐怖。
“愣著做什么?回答啊。”若舒提醒道。
“旁人進來的時候,必定尋不到我。”秦道川語氣輕松,自信滿滿,倒是勾起了若舒的興趣,“從窗口跳下去啊,外面是大街,豈不是不打自招?”
秦道川指了指頭頂,若舒抬頭,發現上面居然是連廊的,四面都留有氣窗,若真有身手,很快就可以消失不見。
“若我找了幫手呢?”若舒不服氣地說道。
秦道川仍舊認為堂堂丞相府嫡女,名門閨秀,斷斷不會如此,可眼前之人不肯輕易罷休,“成親之前,所有宴請,我皆避開。成親之后,她也無謂再如此。”
“秦道川,我原本還以為你是因為有愧于我,不得不服軟。如今看來,你在誰面前都是如此。想來今日,若是換了她,你也會如此輕言細語軟意溫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