霽月睥睨一眼,一個跨步上前,一記掃堂腿。
“噗通”一聲。
吊眉鼠眼的小廝立時倒地,滾了一圈,抱腿哀嚎。
這腿要斷了吧!小廝心道。
霽月兩步合著一步,跨上臺階。
一個粗眉濃須的壯漢不知從哪里跨出來,擋著霽月的路。
壯漢瞄了一眼抱腿坐在地上的嚎叫的小廝,說道:“小姑娘,還是快住腳,這里,可不是你胡鬧的地方……”
霽月眼神暗了暗,在壯漢開始說話時,就利落的卷起一個袖子,一個跨步上前。
壯漢粗胳膊抱過來,想把霽月抱住,好捆起來。霽月一個閃身,弓腰,突然來到其后,她對著壯漢膝蓋彎猛踹一腳。
壯漢“蹬、蹬、瞪”連退三步。
壯漢欲上前,彩蛾纏了上去。
霽月見機,踹了門,進了屋。
屋里雜亂無比,霽月顧不得,一眼看過去,發現靠著柴堆捆著一個女子,女子嘴上塞著布。
那女子見門開口,有人進來,忙挪動身子,一個勁的哀叫,求來人救她。
透過窗戶照在她臉上的光線,霽月把她看得明明白白。
是她沒錯!
霽月快步上前,用刀割斷繩子,拉著女子站起來,就往外走。
才出門就見到,彩蛾護著門,院子里十來個龜奴,他們各個拿著棍棒,兇神惡煞的站著。
“姑娘,對方人多,我們估計不容易把人救走!”彩蛾掃過四周的人,低聲說道。
這一時半會兒,彩蛾也顧不上霽月要救誰?
霽月皺了皺眉,看了眼眼前的十來個龜奴。
人有點多!
香春樓的老鴇從后面走上前來,打量了兩眼霽月與一旁的彩蛾,擰了眉。
這打眼一看就知道,來鬧事的女子非富即貴,許是哪個貴府里的姑娘。
老鴇就算見識得多,也沒見過,一個大家閨秀來青樓搶人,還搶的是女子。
老鴇弄不清來人的,她好聲問道:“你是誰家女子,怎好到我們香春樓來鬧事?把我們的人給打傷了,姑娘怎么也得給個說法?”
彩蛾看著一旁瘸著腿的小廝,心中一驚,姑娘把人打傷了?
姑娘習武幾個月,已經能打傷男子了?
霽月看了眼說話老鴇,她倒是沒變,依舊風韻猶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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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名號恐怕不行,霽月思量著,要是寧侯爺知道了她來香春樓搶人,恐怕要吐血。
霽月冷聲道:“我是誰,你就不必知道了。這女子,我必須帶走。要不打,要不,你就讓我們走!”
老鴇眉頭一挑,這圓臉杏眼的姑娘口氣倒不小,兩個細腿嫩胳膊的姑娘,竟然想把人劫走?她以為她請的看院門的人,都是吃干飯的嗎?
她還沒聽哪位主這么橫過。
老鴇瞧著霽月銳利的目光,鎮定的神色,身上清水碧云裳,頭上的金簪,腰間的羊脂玉佩,心中的想法轉了又轉。
老鴇思量一翻,退了一步,說道:“人放下,你們來我這里鬧事,我可以當做沒發生。人想帶走,你當我這是救濟堂?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霽月冷眼看著老鴇,傲然的說道:“那就看看這里是不是救濟堂。”
老鴇從來想到,有人會對她說過這樣的話。
她怒喝道:“給了你臉面,你別不識好歹。要打,我們奉陪!”
老鴇氣得一揮手,手下的人看著兩個柔弱的小姑娘,嘻嘻哈哈、松松散散的舉著棍子,向前走去。
“屋頂上的人,你不下來露一手?”
霽月斜瞥了一眼屋頂冷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