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萊州城錢家的入贅婿,不用說了,我們都知道。”石山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沈長東哼了一聲:“知道你們還敢不聽我的?那屠夫給你們多少銀錢,我出三倍。”
石山怒哼了一聲:“莫要說兩倍三倍,便是你將錢家的銀錢全數都給我們兄弟,我們也不會放了你!”
沈長東心中一驚,這兩個人不為錢財,難不成是為了報仇?
可這些年他得罪的人數不勝數,一時間真想不起來這兄弟二人到底為何這般對他。
“你們到底是何人!”這下他徹底慌了:“兩位好漢,有話好好說,你們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們,切莫要傷我。”
“我要你的命,你給嗎!”石山上前一步,虎目圓睜,想起死得凄慘的父母,他雙目赤紅。
“我的命哪有銀子好……啊……”
沈長東話未說完,便慘叫了一聲,原來是石山首里頭的搟面杖重重地砸在他那條完好的右腿膝蓋上,輕微的骨頭碎裂的聲音伴隨著慘叫聲,在破廟之中顯得無比滲人。
“啊……啊……”
他痛得如同一只瘋狂的野獸一般,想要翻滾卻又被束縛在柱子上,如何也掙脫不開,一張臉脹得通紅,一時間涕淚橫流,只會慘叫,竟是一句求饒也說不出口!
“你也知道痛!”石海上去又補了一下!
“啊……”
沈長東這下連痛呼都變得顫抖了:“二位好漢……饒命……別打了……”
石山石海卻如同不曾聽到一般,二人齊齊上前,一人又補了一下。
沈長東脖子一歪,痛得昏了過去。
石山舉起搟面杖來還要打,卻被石海一把拉住了。
“咋?你還可憐這個惡人?這可是我們的殺父仇人!”石山打紅了眼,厲聲吼道。
“打瘸了便可,打癱了可沒得意思。”石海搖了搖頭。
“什么意思?打的他一輩子下不來床,我才解氣呢。
若不是跟那人說好了不能取他性命,我早便一刀宰了他了。”
石山甕聲甕氣的道。
“讓他一下子死了,那才叫便宜了他,”石海從口袋里摸出一把薄薄的小刀,在手中揮了揮。
那匕首極薄極亮泛著寒光,一望便知極為鋒利。
“你要做啥?”石山頓時便不氣了,他曉得自己這個弟弟一向腦子比自己靈活,一定是有了對付這個惡人的法子。
“你說,像他這般淫邪之人,最在意的是什么?”石海將將那鋒利的匕首在手心拍了拍。
“什么?”石山不解。
“自然是命根子!”石海彎腰,割斷了沈長東的褲腰帶。
石山很有眼力勁,忙去幫忙扯褲腳。
沈長東那兩條腿血肉模糊,先前從格樓上跳下來受的傷血跡已經干涸,那褲子便粘在腿上,這般一扯,更是撕心裂肺的痛。
他又一次痛得醒了過來,驚恐的看著面前的二人:“你們要做什么!”
“哥哥,還記得小時候看的疝豬嗎?”石海故意道:“我聽說這豬若是疝了,便會變得性情溫順,不知人若是疝了,是不是也有此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