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你怎了!”蔣氏更加惱怒,撲上去照著他的臉左右開弓,就是兩爪子:“我還撓你呢!”
陳畫竹痛呼了一聲,想伸手去捂著臉,可兩只手抱著孩子騰不出,只能哭天喊地:“我的臉,你這個臭婆娘也太黑心了,你這是要叫我撓死!”
“你做那種缺德事,還要什的臉,死了才干凈呢!”蔣氏破口大罵:“污了人家姑娘的清白,還有臉脅迫人家,你這張臉,便是撓爛了也不解氣,你要是個要臉的,河里頭有水,岸上有繩,你就死好了!”
陳畫竹自知理虧,不敢當真辯駁。
況且,他也曉得自家這個婆娘,當著外人的面就是個人來瘋,他越是犟嘴,怕是被打的越慘。
只能憋著嘴,歪著腰,一言不發的抱著孩子。
“說話!啞巴了?”蔣氏瞧著他是越瞧越生氣:“真不曉得我爹當初是瞎了哪只眼,叫我嫁給了你這么個不要臉的東西!你說吧,這事打算如何給人家姑娘一個交代?”
陳畫竹臉上掛著幾道血痕,一臉的晦氣,如同斗敗的公雞,這一時半會還能如何說?
也不知該如何回她,干脆繼續閉口不言。
“說!”蔣氏怒吼了一聲。
狗剩子從睡夢之中驚醒,嚇得哇哇大哭起來。
陳畫竹嚇得抖了抖,一邊安撫著孩子一邊道:“娘子如何安排,我便如何做。”
“我要你娶了木槿姑娘。”蔣氏兩手叉著腰,指了指一旁的木槿。
盡管心中心疼哭鬧的兒子,但還是不曾伸手接過。
姓陳的便是過得太快活了,才做那些烏糟事,該叫他曉得曉得帶孩子的苦楚!
別當她一天在家帶孩子都是等著吃現成的!
“是是是。”陳畫竹連連點頭,他正求之不得呢。
“你當這是好事?頭點的跟小雞吃米一樣!”蔣氏越發惱怒:“我告訴你姓陳的,木槿進了我家的門,便如同我的親妹妹一樣!
下回,再有這樣事情,我便叫我兩個弟弟來,先將你疝了,再送到官家跟前去當差!”
聽這婆娘竟然說要送他去做太監,陳畫竹面色難看至極,卻又不敢頂嘴,幾乎氣的心肝都疼了。
“還有,別以為一頂小轎便能將人抬進去,你給我三媒六聘,將木槿妹妹娶回去,我要她與我平起平坐!”蔣氏又繼續道。
云嬌一怔,這蔣氏若是發自內心的這般想,那她待人真是真心實意,著實是個好人。
“平……平妻?”陳畫竹愣了一下,原以為只是取個妾,這個婆娘竟然叫他娶平妻,她這是魔怔了?還是叫人灌了什么**湯子了?
“怎了?你不肯?”蔣氏往前走了一步,側頭瞧著他。
“肯的,我自然是肯的,一切都聽娘子安排!”陳畫竹慌忙道。
“木槿妹妹,你來!”蔣氏朝著木槿招手。
木槿走了過去。
“打他,出出氣!”蔣氏指著陳畫竹:“別客氣!”
木槿咬著牙,看著這個毀了她終身的男人,手都在微微的顫抖著,半晌也抬不起來。
陳畫竹怕蔣氏,卻不怕疼,抬起眼警告的瞧了她一眼。
木槿頓時想起那些屈辱的過往,想起他曾經無數次這般用眼神警告過她,心中恨意瞬間被激起,抬起手重重地對著他的臉扇了下去。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