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為何不讓她去?”把云妡滿面不解。
“姊姊不倒還如自個兒送去呢,這天大的好處干嘛便宜了云嬌,祖母手頭可是有不少好東西的,姊姊難道不想要?”把云姝勸道。
“這恐怕不妥吧……”把云妡左右為難。
“有何不妥的,難不成姊姊要眼睜睜的瞧著九妹妹去討好祖母?”把云姝抓著她的手。
“可這膏子原本便是九妹妹做出來的。”把云妡仍舊猶豫不決:“說句不該說的,我或許年后就出門了,何苦得罪了九妹妹……”
大淵朝,出嫁也叫出門。
“姊姊你既不肯自個兒去,便將那膏子給了我吧,我去送給祖母。”把云姝有些按捺不住了。
“給你?”把云妡一怔:“這怕是不好吧?”
“姊姊是要出門的人了,怕得罪人,我左右還在府中,我不怕得罪她。”把云姝蠢蠢欲動的。
“正因為妹妹還要在府中待下去,才更不能得罪人,都是自家姐妹,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這般不好。”把云妡苦口婆心的勸她:“我瞧著,這膏子還是給九妹妹送回去吧。”
“姊姊。”把云姝小臉一垮,不快活了:“你方才還說以后疼我,你如今到底是向著我,還是向著九妹妹,有這般好的事偏不給我去做。”
“我的好妹妹,你別著氣,我向著你還不行嗎。”把云妡滿面無奈:“不過,你可要仔細著些,將那罐子換了,別叫九妹妹院中之人瞧出來。”
“我曉得了,姊姊,還是你待我好。”把云姝挽住她的手臂,面上這才算是又有了笑。
春分道有些為難的道:“姑娘……這般怕是不妥吧,若是九姑娘那頭鬧起來,夫人那邊……”
“母親若是怪罪由我頂著,絕不透露姊姊半句。”把云姝打斷她的話。
把云嬌若是敢鬧,那倒有出息了。
可惜她是個膽小如鼠的,自回了府中便躲在院中,平日里能少一事便少一事,她便是心里不服氣,也不敢真同她鬧,再說,她便是鬧了也討不著好!
“那奴婢便安心了。”春分瞧了把云妡一眼。
主仆二人暗中相視一笑,要的便是把云姝這句話。
把云姝急急的提了那陶罐去了春暉堂。
把云庭被小廝叫了回來。
把言歡說今朝臘月二十九了,把云妡那頭婚事算是定下來了,盛家哪怕是二斤肉二斤糖,今朝也是要送年禮的,否則便不合規矩。
原送禮是要挑雙日子的,只不過,這年下了,年三十又不好送禮,便只有在今朝了,回頭找個風水先生做個法便妥了。
這盛家人來送禮,把云庭這個做哥哥的不在,把家面上便有些說不過去了。
把云庭也曉得家丑不可外揚,同朋友打了招呼,便先回家了。
回來之時,才過未時,瞧著時辰還早,便去翩躚館轉了一圈。
進院子便瞧見錢姨娘臉色不大好,云嬌在邊上勸著。
“出甚的事了?”把云庭大跨步走了進去。
“哥哥回來了。”云嬌見他便笑:“也不得甚的大事,院里丟東西了。”
“丟了甚?”把云庭皺眉。
云嬌便將那染發膏子之事說與他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