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燕茹將踏青之地定在這處,也是做了一番安排的。
來了之后,孩兒們可以在寺廟之中盡情的觀賞春色,或是放紙鳶,或是四處玩耍,都是不拘的。
而她同把言歡,每年都會給般若寺捐不菲的香油錢,便是為了祈禱家中人口平安,事事皆順。
捐了香油錢之后,他夫婦二人便到正殿之中,敬香祈福,聽無相法師講經。
家中子女便可在寺廟中隨意玩耍。
云嬌自幼也不曾到這寺廟中來過幾回,記憶中只有兩回父親要給家中先人放焰口,她跟著來磕頭,來過兩回。
那時,因著隨時都要磕頭,不可隨意離開,她來了也便一直在大殿中乖乖待著,當真一步不曾亂走過。
是以今朝來了,她倒覺得何處都新鮮。
因著三月三踏青的風俗,秦南風、茹玉、盛鶴卿及夏岸他們也跟著來了。
叫云嬌意外的是,夏靜姝竟也來了,她一向身子弱,今朝風又大,不曾想她會來的。
一眾人去了般若寺正殿后頭的廣場。
那廣場極為寬闊,后頭便是繁塔。
“咱們不如去爬塔吧?”盛鶴卿笑著提議道。
“塔頂上風光定然是極好的。”把云妡溫婉一笑,開口附和道。
盛鶴卿扭頭瞧著她,見她穿著一身藕荷色的交領襦裙,襯著一張俏臉粉面含春,面上帶著三分笑意,卻又不經意間流露出大家閨秀的端莊。
把云妡見他瞧著她,不由含羞垂下頭。
“你們一道去嗎?”盛鶴卿回頭瞧著把云庭他們。
秦南風不曾開口,他瞧了瞧云嬌,云嬌去他便去,云嬌不去,他也不去。
茹玉也不曾開口。
夏岸想了想,正欲拒絕,便聽把云庭道:“你們去吧,那塔太高,九妹妹年紀小爬不動,我們便在下頭隨意轉轉。”
云嬌笑著附和:“哥哥說的是,我確實爬不動。”
她曉得哥哥是拿她做由頭,實則心疼夏靜姝,夏靜姝身子弱,哪爬的動這二十多丈高的塔?
“逐云,你不去?”盛鶴卿有些奇怪的瞧著秦南風。
他平日里最是好動,往日,這塔可不曾少爬。
今朝竟無動于衷。
“昨夜睡得有些晚了,今朝身上沒氣力,你去吧。”秦南風笑著揮了揮手。
“只我們二人?”盛鶴卿含笑瞧著把云妡。
把云妡臉色更紅了,只是垂著頭不說話。
“你們早已定親,沒得甚的好避諱的。”夏岸笑道:“說不上,沒兩日便成親了呢。”
“說得對。”秦南風也跟著道:“再說了,這還有婢女同小廝,塔里還有旁人,也不只有你二人,有何好避諱的?”
“妡妹妹,你可愿與我同去?”盛鶴卿瞧著把云妡低著頭,露出一片雪白嬌嫩的脖頸,喉結不由微微動了動。
“自是愿的。”把云妡心中歡喜,嬌羞的點了頭。
想來盛哥哥心中還是有她的,否則也不會邀她同游。
“走吧。”盛鶴卿當先朝著繁塔走了過去。
把云妡往前走了幾步,忽的想起什么來似的,回頭瞧著把云妙:“五妹妹,你可與我們一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