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并未成親,這般不妥……”把云妡垂著頭道。
盛鶴卿皺眉:“可你我已定親,在一道不是天經地義么?”
把云妡后退一步,一整衣裙正色道:“盛哥哥,我們還是出去吧?”
“妡兒,你再陪我一刻,我想你想的緊。”盛鶴卿拉過她手,軟語道。
“盛哥哥,往后我陪你的日子多呢,不急這一時。”把云妡說著不待他說話便掙脫他的手,喚道:“春分,你們怎的不進來?”
她心亂如麻,也不是不愿同盛鶴卿多待一刻,只是她若真同盛鶴卿待的久了,到時做出甚的不該做的事連,再傳出甚的閑言碎語,不僅把家門楣蒙羞,便連外祖家也要跟著遭殃。
再說她自幼由母親帶大,聽得最多的訓戒便是一定要秉持禮法,未成親便行茍且之事,余生在夫家跟前也抬不起頭來。
方才盛鶴卿想要趁著無人之際親近她,她心中雖亂,但也有主張。
不都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嗎?
這般求而不得,盛哥哥往后才會更在意她呢!
這叫欲擒故縱。
“姑娘,來了。”春分時刻戒備著,一聽自家姑娘的聲音,立刻便沖了進去。
谷雨也跟了進去。
盛鶴卿的小廝得寶也忙跟進去了。
谷雨瞧著把云妡面上紅的厲害,不由問道:“姑娘,你不礙事吧?”
“說的我像個吃人的妖怪一般,你家姑娘同我一道能有甚的事?”盛鶴卿心中本就不爽大痛快,聽了谷雨問的話,更是添了三分惱怒。
“谷雨,不會說話便不要開口,還不同盛哥哥賠禮?”把云妡斥責了一句。
谷雨忙欲賠禮。
盛鶴卿擺了擺手:“罷了,你家姑娘累了,你們先帶她下去,去廂房歇著吧。”
“盛哥哥你不一道下去嗎?”把云妡關切的問他。
“我不去了,我想上去瞧瞧景致。”盛鶴卿敷衍了一句,便瞧向窗外。
這姿態表明他并不想多言。
把云妡也曉得他大抵是有些著惱了,也不好再多言,便道:“那我便先下去了,外頭風大,盛哥哥瞧了景致也早些下去,莫要冒了風。”
“嗯。”盛鶴卿背對著她點了點頭。
把云妡又瞧了他一眼,這才帶著兩個婢女去了。
小廝得寶瞧了一眼自家少爺,小心翼翼的問道:“怎了少爺?是二姑娘叫少爺不痛快了?”
盛鶴卿不曾說話,只是瞧著窗外。
得寶又道:“不該啊,小的瞧著二姑娘跟著少爺來之時不是歡歡喜喜的嗎?到底是怎了?”
盛鶴卿搖了搖頭,兩手背在身后,有些失望:“不通風月,了無情趣,這樣女子娶回家,便只能管家了,不得甚的大意思。”
得寶笑了笑:“少爺,二姑娘畢竟是大戶人家的姑娘,又不曾成親,自然是不懂這些的,您不能拿外頭的那些同她比……”
盛鶴卿點了點頭:“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
外頭,把云妙瞧著把云妡帶著婢女遠去,從心室的角落里轉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