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們也回去吧?”憐兒小聲的道。
把云妙笑了笑,回去?那她今朝不是白來了嗎?
她也不開口,只是轉身便朝里頭那處行了過去。
“姑娘……”憐兒不曉得她要去做甚的,喊了一聲,想起盛少爺還在里頭,怕驚動了他,也不敢再多說,只得跟了上去。
“盛哥哥。”把云妙面上帶著笑意,俏生生的立在門口。
她始終記得云嬌的話,盛鶴卿歡喜明媚一些的女子。
把云姝自年前吃了一次教訓之后,便消停了不少,如今雖還有些跋扈,倒也收斂了不少,至少不敢如從前一般明目張膽了。
加之她跟著把云妡去徽先伯府之事已成定局,府里莫要說婢女小廝待她同從前不同了,便是祖母,瞧她似乎都順眼了許多,近幾個月竟多番詢問她吃住上的一些小事。
祖母這一問,連燕茹自然不敢怠慢,是以如今她也能穿上光鮮的衣裳,到這般若寺來踏青了。
自那日云嬌叫她換了櫻草色的衣裳之后,她便再不穿原先常常穿的那些青灰色了。
今朝,她便特意選了一身秋香色的衣裳,面上敷了水粉,染了胭脂,畫了遠山黛,點了朱唇,便這般俏然憑門而立。
盛鶴卿回過頭,瞧著她眼神頓了一下,才笑道:“妙妹妹怎的還這般客氣?同你二姊姊一般,叫我盛哥哥便可。”
日日見她不聲不響的,竟不曾注意她有這般姿容。
“我為何要同二姊姊一般叫你?”把云妙側頭瞧著他,笑的有些俏皮。
“不跟你二姊姊叫,那你說說,你想叫我甚的?”盛鶴卿不由笑了。
把家這個五姑娘,這般瞧著倒比那無趣的二姑娘有趣多了,兩個有一個有趣,倒也罷了。
“我能可以進去說嗎?”把云妙大著膽子問。
“有何不能可。”盛鶴卿笑著吩咐小廝道:“得寶,你去門口守著。”
“是。”得寶轉身去了。
“憐兒。”把云妙轉頭瞧著緊跟著她的憐兒:“你也去心室那里坐著等我吧。”
“可姑娘你一人……”憐兒期期艾艾的,有些不大放心。
“盛少爺又不是外頭的人,你有甚的不放心的,快些去吧。”把云妙暗暗皺了皺眉頭。
憐兒倒也是個忠心的,便是腦筋太過死板,不得點眼力見勁,不會變通。
“是。”憐兒曉得她是不大高興了,只得依言轉身走了。
把云妙這才邁腿走了進去。
“妙妹妹,你可想好了要叫我甚的?”盛鶴卿含笑問她。
心下頗為滿意,她到倒比把云妡更放心他,至少不曾扭扭捏捏的拿喬。
“我叫你恕己哥哥,你叫我妙兒,這般可是更好聽?”把云妙一臉嬌笑的瞧著他。
“如此確實甚好聽。”盛鶴卿起了幾分興致。
他的小字是平日里父母兄長叫的多,自然也有三朋四友稱呼小字,可女子之中,還不曾有人這般喚過他,倒也有些新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