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把云妙搖頭,神色有些黯然:“父母待我都還好的。”
“那你九妹妹也是庶女,她怎的便有許多衣裳?”盛鶴卿仔細思索了一番,這些日子日日一道聽課,云嬌雖穿的素雅,可衣裳卻是不少的,且料子也都還說的過去。
“我九妹妹她姨娘家是經商的,時常貼補些。”把云妙簡略的解釋道。
“難怪。”盛鶴卿恍然大悟:“那你父母既對你還好,你為何不得衣裳穿?”
把云妙苦笑:“庶出的總是挨些欺負,我早慣了,再說,四姊姊的性子你也是見過的。”
“也是,她在人前還那般打你,人后定然更狠毒了。”盛鶴卿點點頭憐惜的將她擁進懷中,下巴擱在她頭頂上:“妙兒,這般真是苦了你了。”
“那些都過去了,如今可是苦盡甘來了!”把云妙靠在他懷中笑了:“自從同你定親之后,母親一氣同我做了十幾身衣裳,連我姨娘都沾了你的光,家里婢女待她都比從前客氣了許多。”
“是嗎?那你可是對我充滿了感激之心?”盛鶴卿笑問了一句。
“那是自然。”把云妙在他胸前輕蹭了一下,又安然的靠著他:“我心中本就尊崇你,如今你我又定下了親事,或許在你眼里,我只是個無足輕重的姨娘,可是恕己哥哥,在我眼中,往后,你便是我的天!”
她說著抬眼瞧著他,滿面誠摯。
盛鶴卿聽著她這番話極為受用,瞧著她嬌美的臉,心中癢癢的,抬手挑起著她的下巴,讓她瞧著他:“你要謝我,可不是光憑嘴說說的。”
把云妙無辜的瞧著他:“那要如何?”
盛鶴卿笑而不語。
把云妙催促道:“恕己哥哥快說,只要能報答你,做牛做馬我都是愿的。”
她這些日子早已想法子打聽了盛鶴卿的為人。
他這人算不得甚的壞人,但也絕不是甚的好人。
盛家四兄弟,他是老小,他父母最寵愛的便是他,自幼有甚的好東西都緊著他,哥哥們也都讓著他,護著他,便將他慣的有些無法無天的。
后來年歲大了些,如勾欄瓦舍那樣的所在,他也不曾少去。
她心中清楚的緊,盛鶴卿可不是甚的良人,可她才不管那許多,能脫離把家,去了盛家,于她而言,便是另一番天地。
至于盛鶴卿如何風流,那便是她那好二姊姊該操心的事了。
“生的這般花容月貌的,我可舍不得叫你做牛做馬。”盛鶴卿輕輕摩挲著她精致的下巴。
“那要如何?”把云妙一臉疑惑。
盛鶴卿瞧她面上的無知不像是裝的,不由更是心癢,他便歡喜這種不通世事的,且把云妙心中對他無比尊崇,這叫他心中熨帖的很。
“你不曉得,我慢慢教你。”盛鶴卿瞧著她,勾唇一笑。
“好呀。”把云妙歡快的答應了:“還請恕己哥哥賜教。”
……
云嬌跟著秦南風到了六層之上,顧不得觀賞心室的精妙,便催著秦南風:“無人之處在何處,快些帶我去。”
“你隨我來。”秦南風當先走了過去。
云嬌幾人也跟著他一道走了過去。
心室的墻角。
憐兒不安的抬起頭來,方才她瞧見了九姑娘,特意低下頭不叫九姑娘瞧見她,她怕九姑娘問起她家姑娘她沒法交代。
可瞧著,九姑娘同秦少爺像是也往那處去了,她可要跟著前去,提醒姑娘?
她想著搖了搖頭,還是罷了吧,方才便惹的姑娘不歡喜了,這刻兒若是再惹姑娘著氣,姑娘怕是要將她趕出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