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既是你親生的,為何你對那把云嬋都比對我好?”把云姝更委屈了,眼淚流得更歡。
“你懂甚的。”連燕茹氣惱的瞪了她一眼:“我做事自有我的道理。”
她如今已經曉得了碧璽便是梅自香的人,自然有法子將梅自香給趕出去。
她原是用不上把云嬋了,也無需再對她好,仍舊讓她回去過從前的日子便可。
只是她想的長遠,從前她不曾想過要把云闈來她跟前,對他也不大關切,把云闈的喜好她更是一無所知。
這才想起留著把云嬋,想方設法的從她口中套出話來,也好再去騙著把云闈。
若是把云闈向著她,那這事便容易多了。
把云姝哪懂得這其中的關門過節,只是一味的覺得自個兒委屈:“道理都叫你占了,你每回都有道理!”
“把云姝!”連燕茹面色一寒:“你便是這般同你母親說話的?”
把云姝頓時一個機靈,也曉得自個兒方才是嘴太快了。
母親只要一喊她的大名,便是真生氣了。
她忙垂著頭道:“母親,我錯了。
剛才我是太急了,才口不擇言的,母親莫要生氣。”
連燕茹瞧著她小心翼翼的一副可憐樣,心不由得軟了,繼續抬步向前,也不多言。
到了屋子門口,連燕茹回頭瞧了把云姝一眼,淡淡的吩咐:“其余人留在外頭,你隨我進來吧。”
把云姝垂著頭,忐忑的跟了進去。
連燕茹坐下給自個倒了杯茶,一口飲盡,這才嘆了口氣,看著把云姝:“你這又是怎了?怎的將自個兒弄得這般狼狽?”
把云姝方才一進繡房,她便瞧見了她身上一片狼藉,像是在草叢中滾過,衣裳上沾染了花草的汁液,發絲也有些凌亂。
她曉得這個女兒又闖禍了,氣不打一處來,便有些不大愿意問她的事。
可這刻兒氣過了,她終究還是心疼。
這孩子不爭氣又能如何呢?到底是自個身上掉下的肉,連燕茹在心中勸慰著自個兒。
“是把云妙……”把云姝有些心虛的瞧了連燕茹一眼,低下頭小聲道:“我只是玩了玩她的貓兒,她便發了瘋一般沖上來打我。”
“你真的只是玩了玩那貓兒?”連燕茹一瞧她的神色便曉得她不曾說實話。
“是……是的。”把云姝又偷瞧了她一眼,還是硬著頭皮道。
“那貓兒呢?”連燕茹皺著眉頭問她。
“死……死了。”把云姝緊張的搓著手指頭,兩只眼睛死死的盯著腳尖。
“如何死的?”連燕茹又問。
“我……我也不曉得。”把云姝把心一橫,干脆道:“我只是上前去摸了摸,誰料那貓兒便死了,把云妙便賴在我頭上,拉著我便打。”
連燕茹聽得心中怒火中燒,又給自個倒了一杯茶,喝了個一干二凈,這才壓下心中的火氣,重重的將茶杯往桌上一擱。
“砰!”
把云姝登時嚇了一跳。
“把云姝!”連燕茹拔高了聲音:“你若是再不說實話,我便叫杏雨同香雪進來問,到時你可莫要怪我不在婢女跟前給你留臉面!”
“母親……”把云姝又要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