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逆子,你是瞧不見我?”把言歡原本因著連燕茹腰折了之事,心中便是有氣,這刻兒見兒子仍舊如同往常一般無視他,不由更加著氣。
把云庭行完禮立在那處,也不出聲,也不瞧他,好似這處不得他這個人一般。
把言歡瞧的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你還不睬我是不是!瞧我今朝不打死你!”
說著便要沖上去動手教訓他。
把言笑見狀連忙上前攔著:“大哥有話好好說,別動不動就動手。”
把老夫人也急得起了身,攔在把云庭跟前,氣急敗壞的跺腳道:“把言歡你這是發甚的瘋啊!啊?
孩子好好的來瞧我,你二話不說,就要打他,你不如打我吧,你打我吧!”
她說著便伸出右拳來捶自個兒的左臂。
鄒氏連忙一把拉住她:“母親,可使不得!”
“母親!”把言歡氣的不輕,胸膛連連起伏著,指著把云庭:“這個逆子,他推的燕茹摔在高凳上折了腰,我若是再不教訓他,他便反了天了!”
“我若是反了天,你也得不到好。”把云庭瞧著別處,冷冷的道。
“母親,你聽聽!你聽聽!”把言歡氣的毛發都要豎起來了,若不是一把年紀的老母親攔在跟前,他早已沖上去將這個逆子好好的教訓一頓了。
“聽甚的聽!”把老夫人的嗓門比他還大,伸手擰著他的耳朵道:“你這一世,旁的都好,就是個耳朵根子軟,你那個婆娘說甚的,你就信甚的。”
說著重重的擰了一下他的耳朵,這才松開了手。
把言歡原想著教訓把云庭,不曾想當著他的面,叫母親擰了耳朵,不由臊的一張老臉通紅,氣惱卻又不敢發作:“母親,你這是做甚的!”
“做甚的?”把老夫人氣道:“叫你長長記性,別一天到晚聽到風就是雨。
你當你那個婆娘是個甚的好東西?那天還有臉跑到我跟前來告狀?
叫我罵回去了,如今你回來了,便又挑唆著你打我孫子?”
“母親,你這說的是甚的話。”把言歡臉色很不好看。
“我說甚的話,你聽不懂嗎?”把老夫人拔高了音調:“她無緣無故的跑到錢芳館院子里頭去,聽了幾句沒根的話,說打人就打人。
錢芳館那身子,能經得住幾鞭子?還把個云嬌也打了,紹紹能不急嗎?
我紹紹不過是與她爭辯幾句,打了那個劉嬤嬤,她便沖上來要打我紹紹。”
“這……”把言歡一時之間還真是不曉得誰是誰非。
“我紹紹是她能打的嗎?”把老夫人說著朝著門口唾了一口:“自個兒生不出個兒子來,還想來打我孫子,我虧她有那個臉。
她打我紹紹,我紹紹才推她的,根本就不曾打她!
怎的,她打我紹紹,我紹紹不推開她,還站那塊由她打嗎?她怎好意思的!又不是她養的!”
鄒氏在一旁偷笑。
這老婆子,平日里一副大家老太太的姿態,弄點甚的都是矯揉做作扭扭捏捏的,這刻兒倒是顧不上那一套了,又露出了鄉野村婦的本性了。
不過她這副模樣,倒比平日里瞧著順眼。
把言歡想了想才開口道:“我怎的聽燕茹說,翩躚要管嬌兒的婚事,她才用家法對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