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把云闈不懂了:“你要個甚的花頭精?”
“妓館,去過嗎?”江懷信湊到他耳邊,壓低了聲音,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
“妓館?”把云闈有些露怯,脖子往后縮了縮,瞧了瞧四周,而后搖了搖頭:“不曾去過。”
“沒出息。”江懷信在他腦袋上拍了一下。
“我父親不讓我去。”把云闈有些委屈的伸手捂著腦袋。
“你父親又不曾跟著你。”江懷信不以為然的道。
把云闈有些猶豫,因著家里父親三申五令,不可到風月場所去廝混。
平日里在勾欄瓦舍里頭游蕩,也不得人說甚的,畢竟這處雖不是甚的正經的來處,但也同不正經搭不上邊。
可若是去妓館叫人曉得了,那可就要遭人詬病了。
不光是父親不讓,姨娘都叮囑過他好幾回,不該去的地方千萬不能去,他如今年紀還不大,去那樣的地方,太傷身子了。
江懷信見他不說話,湊到他耳邊壓低聲音道:“把云闈,你不會從來不曾做過那事吧?”
把云闈臉色一紅,訥訥的不知該說甚的好,他生來貪玩,整日無所事事,大大小小也闖了不少禍,可倒還真不曾做過那事。
也不是他不好色,只不過無人指引,懵懵懂懂的,他也就不大往那上頭想。
江懷信一瞧便知,摟著他道:“瞧著便是個不解風情的,走,哥哥帶你開葷去,也叫你長長眼。”
“這……”把云闈還有些猶豫,他怕回去挨父親打。
“到底是不是個男兒?”江懷信伸手在他襠下掏了一把。
把云闈鬧了個大紅臉,他被這么一激,是又羞又惱,脖子一耿道:“去便去,哪個怕哪個?”
“這才像個男兒!”江懷信哈哈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兩人勾肩搭背,便往妓館方向而去。
江懷信是一個人出來的,他到底在軍中混了幾年,一向也是沒得帶小廝的習慣。
把云闈后頭卻是跟著小廝的。
他出門,必然是要帶小廝的,一來他自個兒用慣了,二來梅姨娘瞧著他自個兒出來也不放心,是非要他帶的。
這小廝叫做明路,是把言歡給起的,這明兒算是很直白了。
明路也是不曾辱沒了這個名字,一直以來都是兢兢業業,絲毫也不敢懈怠,是以這許多年,把云闈雖不上正道,倒也不曾犯過甚的大錯。
這會子見到自家少爺站在了妓館門前,那還了得,連忙上前開口道:“少爺,這地方可去不得,老爺吩咐過……”
把云闈還不曾開口,江懷信便斜著眼睛打斷了他的話:“你算個甚的東西,一個小廝,還反過來管起主子的事兒來了?”
“江少爺,是我家老爺吩咐小的瞧著八少爺的,小的不能不說。”明路垂下了頭。
“那也是叫你看著他別出事,去哪兒耍子也要你管?趕緊滾。”江懷信隨意的揮了揮手。
摟著把云闈就進了聚千館的大門。
明路既害怕又著急,少爺進了妓館,莫要說是老爺不會放過他了,便是梅姨娘也是要打死他的。
為了自個兒的身家性命,他連忙跟了上去,口中喚道:“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