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廝忒煩人。”江懷信惱怒的轉過身來:“都說了叫你滾,再跟我廢話,別怪爺動手!”
他這么一瞪眼,便有些兇神惡煞的,這幾年在軍中,他也沒白混,倒是倒是養出了一些痞氣。
明路嚇得往后退了一步,哭喪著臉看著把云闈:“少爺……”
把云闈對著江懷信擺了擺手:“江兄,你先別著燥,讓我來同他說。”
他說著一把拉過明路:“江兄是我的好兄弟,他這才回來,我自然要陪他盡興,你放心好了,我只是進去玩玩,絕不做越矩之事,不會叫你為難。”
明路仍舊不愿:“可若是老爺曉得了,那可……”
“明路。”把云闈拉下臉來:“你別給臉不要臉,我做事情還要同你商議嗎?
今朝我是一定要進去的,你若是要回去告狀,那你便去告去,我大不了被父親打一頓,可你就慘了。”
明路臉色一白,幾乎都快哭了,他若是回去告狀,老爺震怒之下先打他一頓也不是沒有的。
把云闈見他怕了,又換了一副面孔道:“你隨我一道進去,只要你我不說,家里頭不得人曉得。
你自個兒思量,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明路曉得多說無益,只好點了點頭,隨著他進去了。
進了妓館,便是另一番天地了。
老鴇滿面笑容地迎了上來:“喲,兩位小爺來了,里面請。”
把云闈打量著老鴇,穿著一身紅綠綢子的衣裳瞧著倒挺鮮艷,臉上涂脂抹粉的,不過并不太多,瞧著還算順眼。
“這是老鴇。”江懷信小聲的同他說著,又指著不遠處的一個正在招呼客人的中年男子道:“那是龜公。”
把云闈點了點頭:“我曉得。”
“你又不曾來過,如何曉得?”江懷信笑著問他。
“不曾吃過豬肉,還不曾見過豬跑嗎?江兄許久不曾家來,不也是輕車熟路嗎?”把云闈也跟著笑了起來。
“說的對。”江懷信哈哈大笑。
“二位小爺面生的很吶,不曉得歡喜甚的模樣的姑娘?”老鴇走上近前,滿臉討好的笑。
江懷信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吩咐道:“我的兄弟不曾來過這風月之地,給他找個雛兒,有吧?”
老鴇手里的團扇半遮著臉,笑的卻頗為大聲:“自然是有的,不過……”
她不曾說下去,可剩下的意思哪個都曉得。
江懷信也不用她多說,從袖中摸出銀兩來,丟了過去。
把云闈連忙道:“江兄,我來我來!”
“說好了我請你。”江懷信拍了拍他的肩膀。
老鴇掂了掂手里的銀子,不由得喜笑顏開:“兩位客官里面請,樓上雅間,姑娘馬上就到。”
“給爺整一桌好酒好菜,我們兄弟許久未見,今朝要好好吃兩盅。”江懷信吩咐道。
“爺放心,保管叫您滿意!”老鴇高聲的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