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你藏在袖中之物。”把云庭也站起身。
“既到了我手中,便是我的。”秦南風丟下一句話,頭也不回的便往外走。
他怎肯將到手之物再交出來?這可是他好容易才得來的。
“那是我妹妹的。”把云庭欲追上去。
秦南風回頭一笑:“那你叫她來朝我要。”
“你……”把云庭指著他,終是無奈的一甩袖子,又重新坐回凳子上,嘆了口氣,這廝出去旁的不曾學會,倒是學會耍無賴了。
……
云嬌一路往回走,步履匆匆。
蒹葭跟在后頭幾乎小跑:“姑娘,你慢著些,等等奴婢。”
“黃菊呢?”云嬌放慢步伐,問了一句。
“在安頓貓兒呢。”蒹葭跟了上來:“這刻兒時候還早,姑娘怎的不多坐一刻兒?”
“我想著回去瞧貓兒呢。”云嬌隨意尋了個籍口。
“那貓兒可乖巧的很呢,待在籠子里頭也不叫喚。”蒹葭道。
云嬌點了點頭:“想是跟著人跟慣了。”
“姑娘,黃菊又不曉得怎了,奴婢同她說話她總是愛答不理的。”蒹葭嘟了嘟唇,有些不滿。
“你可是又說錯話甚的得罪她了?”云嬌好笑的扭頭瞧著她。
蒹葭一貫是口無遮攔,沒心沒肺的,說錯話的情形也是有的。
“奴婢今朝也不曾說甚的。”蒹葭撓了撓頭,有些疑惑:“方才去少爺那處的時候,她還好好的呢。”
“她不歡喜,你別搭理她便是了,過一刻兒她便好了。”云嬌笑道。
“可她又不是姑娘,憑甚的給奴婢臉色瞧。”蒹葭嘟囔:“再說姑娘你都不那樣待奴婢的。”
“也是。”云嬌思量了片刻道:“那我等刻兒問問她?”
“罷了,許是奴婢多心了。”蒹葭搖了搖頭,她不想多事,給姑娘添麻煩。
黃菊大概也不會認這個帳,頂多也就說是誤會。
再說,她便是認了又如何,姑娘頂多也就是說她兩句,也不會將她如何的,反倒傷了和氣。
蒹葭倒也不是怕她,只是日日在一道伺候姑娘,真真是低頭抬頭都能見著,若是真起了齟齬,總歸是不好。
不過,她總覺得黃菊有些表里不一的,明明瞧著憨厚老實,可私底下卻要強的很,真不曉得她那樣的出身,怎會養出這般的性子。
蒹葭猶豫了半晌,還是不曾說出來,若是說了,那不是成了挑撥離間的長舌婦了嗎?
左右,黃菊只要對姑娘忠心耿耿,旁的細枝末節,也無須那般計較。
云嬌回院子的時候,黃菊正坐在廊下,邊上放著貓籠子。
“黃菊,你怎的在外頭坐著?”云嬌行過去,隨口問了一句。
“姑娘不是叫奴婢守著貓兒嗎?”黃菊站起身,低著頭甕聲甕氣的道。
云嬌一皺眉頭,頓住腳望著她:“你是在怪我?”
這黃菊,如今真是越發不像樣了,看樣子還是她平日里太慣著她了,才叫她敢如此目中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