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嗎?”傅家祖父不放心。
“這有甚的不會的。”秦南風不以為意道:“我同敢追在邊關,獵的鳥兒兔兒,都是我們自個兒做來吃的。”
“那好。”傅家祖父有些過意不去:“勞煩你了,到我家來還要你殺雞,若不是我這條腿不中用,說甚的也不會讓你動手的。”
“這不算甚的的,祖父不必放在心上。”秦南風擺了擺手:“那您老人家便先歇著,我到外頭去殺雞。”
“好,好。”傅家祖父連聲答應。
當傅敢追拉著一拖車竹子家來的時候,便瞧見秦南風正蹲在他家門口,一手握著菜刀,一手抓著一只雞正在放血。
他那一雙弟弟妹妹,正圍在一旁看的起勁。
“九霄!”傅敢追陡然見了秦南風,歡喜不已,扔了拖車便跑了過來。
“傅敢追,你可算家來了。”秦南風站了起來。
手中那只雞脖子朝后扭在翅膀里頭,脖子上還在往外滴著血。
“這雞血鮮的很,別滴在地上浪費了。”傅敢追連忙拿起碗接著。
“你看這雞死了嗎?”秦南風打量著那只雞,似乎不太掙扎了,但他還是有些不確定這雞到底死了不曾,只好開口問傅敢追。
他方才在房里同傅家祖父說是那樣說,實則他們在邊關打獵,那些獵物到手都是死了的,便是不死,也不大會掙扎了,只需去了皮,扒了內臟,便可以放在鍋中燒著吃了。
可這殺雞,他還是頭一回,從前雖也見過幾回旁人殺雞,可真自個兒動起手來,似乎又不是那回事了。
傅敢追撓了撓頭道:“從前都是我爺爺殺的,這死沒死我也不曉得,要不然你放手試試,看它還撲棱不?
我看這血也不大流了,想來差不多了。”
秦南風又瞅了瞅那只雞,見雞一動不動的,便試探著伸出手:“那我放了?”
“放吧!”傅敢追點頭。
秦南風便撒開了手。
“咯咯咯……”
那雞一落地,變咯咯叫了起來,且撒腿便跑了。
“誒?跑了!”秦南風忙追了上去。
傅敢追也跟著跑,他那一雙弟弟妹妹在一旁拍著手笑了起來:“南風哥哥不會殺雞,雞不曾死,還跑了!”
兩個人追著雞,那雞也是怕了,只是繞著屋子一路飛跑。
兩人從屋前追到屋后,又追到前頭,傅得安同阮氏夫婦二人恰好一人扛著一捆竹子家來了。
他二人扛著竹子,不得傅敢追走得快,便晚了一腳到家,兩人見狀忙放下竹子來幫忙攔住那只雞。
“可算逮到了。”秦南風拍了拍手上的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