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你們瞧,我好兄弟來了。”傅敢追拍了拍秦南風的肩膀。
傅得安逮著那只雞,擰著脖子看了一眼笑道:“這雞是南風殺的?刀子割得太淺了,都不曾傷到氣管,難怪放了血還跑了。”
秦南風好不尷尬:“我還是頭一回殺雞。”
傅敢追哈哈大笑道:“逐云,我原以為你無所不能,原來也有你不會的!”
“不然你殺一個試試?”秦南風將刀柄遞了過去。
“還是我來吧。”傅得安接過那把刀,對著雞脖子用力一割,那血便汩汩的流了出來。
阮氏連忙拿起碗去接。
“我就說吧,這動靜才對。”傅敢追在一旁笑著道:“逐云,你多看看,好生學著些。”
“平日里個嘴鈍的很。”阮氏瞪了他一眼道:“南風難得來一回,你還說上癮了你。”
“娘,不礙事的。”傅敢追摟著秦南風的肩膀:“逐云是我好兄弟,開開玩笑怎了?他不是那樣小心眼的人,逐云你說是不是?”
“那自然。”秦南風笑著道:“我今朝給你帶了你歡喜的羊羔酒來,在里頭桌上放著呢,便等你家來。”
“我說我今朝怎的早上起來便下巴癢,敢情中午還真是有酒有肉。”傅敢追笑著道。
“你別站著了,到村頭屠夫家去剁幾斤羊肉家來。”傅得安吩咐他。
“好嘞。”傅敢追答應了一聲,朝秦南風說了一聲,便往外頭走。
“也順路拿些豆腐百葉,再瞧瞧可有旁的,一并買回來。”傅得安又叮囑了一句。
“我曉得了。”傅敢追遠遠的答應了一聲。
“南風今朝怎的有空來?”阮氏瞧著秦南風,笑著問他。
“閑來無事,過來瞧瞧。”秦南風笑著回道。
阮氏笑道:“這便對了,你若是無事就多來耍耍,家里頭都盼著你來呢。”
“好。”秦南風滿口答應了。
瞧著傅敢追父母樸實的笑臉,他心里頭是有些羨慕的。
若是他也生在這樣的家里,有一對淳樸的父母,有天真可愛的弟弟妹妹,一家人一道侍奉家里的祖父祖母,便如傅敢追如今所過的日子一般,雖有些清貧,但卻其樂融融。
最重要的是,他的親事,他自個也能做主。
他想著,在心里嘆了口氣。
傅敢追一家人,不到一個時辰便張羅出了一桌飯菜,幾乎將家里頭能吃的都拿出來了,便連預備著過年的風干咸魚,都挑了兩條大的燉了,秦南風瞧著怪不好意思的。
菜都上了桌子,傅得安便招呼秦南風:“來南風,坐下吃中飯,莊戶人家不得甚的好菜,你是富家公子哥兒,可別嫌棄才好。”
“伯父太客氣了,這桌上許多菜在酒樓里頭可都不一定能買得到呢。”秦南風笑著坐了下來:“祖母同伯母怎的不一道來吃呢?”
“還有一個青菜豆腐湯燒完了便來。”傅得安笑著道:“咱爺仨先吃兩盅。”
“你祖父那處……”秦南風瞧著傅敢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