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都送過了,弟弟妹妹在外頭耍子,先頭在廚房都抓著吃都吃飽了,這刻兒也不用吃了。”傅敢追笑著道。
“小孩子嘛,都是那樣,吃飽了就好。”秦南風笑著點頭。
他思量了片刻,還是不曾開口說自個兒來的目的,他想著茲事體大,還是要等傅敢追母親和祖母都上了桌子再說。
三人便先吃著酒聊了刻兒家常。
直至阮氏同傅家祖母都上了桌子,秦南風才醞釀了片刻開口道:“伯父伯母,祖母,我今朝來也不是全然無事,其實是有樁事情要同你們說的。”
傅得安倒不覺得奇怪,放下酒盅道:“我想著你也是無事不會上門的,平日里請你都請不到。
有甚的事你便直說吧,可是我家敢追在外頭闖了甚的禍?”
“我哪有!”傅敢追聞言便甕聲甕氣的開口,他可是遭不得半點冤枉的。
“沒得這話。”秦南風連忙擺手:“這是樁大好事,原本我年紀輕,不該攬下這般事,可人家找到我跟前來了,我也不好回絕。
再說我又同敢追是兄弟,這事也是為他好,我便硬著頭皮來了。”
“到底是何等事?你直說便是了!”傅敢追聽他這樣一說,更急得抓耳撓腮的。
“那我就直說了,我今朝來是為了給你你說一門親事。”秦南風望著他笑道。
“親事?”傅家人個個面面相覷。
傅敢追有些泄氣道:“九霄,你又拿我尋開心可是?你自個兒還不曾娶妻呢,還給我說親,你還是歇歇吧。”
“這同我成不成親有何干系。”秦南風笑著道:“你瞧我說的靠不靠譜便是了,我說的這個這姑娘,你也是認得的。”
“是哪家的姑娘?”傅家祖母有些激動的問了一句。
她這個大孫子是個好孩子,如今年歲已然不小,可家中不富裕,他又不得這個心思在親事上頭,常年在邊關,家來一些日子也是除了練武便是吃酒,對親事全然不聞不問。
是以這事兒便一直拖著,已然拖成了全家人的心病,可這一時半會兒的,哪去找合意的人家去?
這再拖下去,姑娘怕是都說不上了,只能瞧瞧哪有年輕的小寡婦,上人家家里去招夫領子去。
她這個做祖母的,每每想起,便是夜夜難以安枕。
陡然聽了這樣大好的消息,她怎會不心喜?
傅得安夫婦也盯著秦南風,等著他的后言。
秦南風望著傅敢追道:“我說的這姑娘便是把家的三姑娘,把云嫣。”
“三……三姑娘?”傅敢追驚的險些一口咬到自個兒的舌尖。
“我兒,你還真認得?”阮氏見狀,面上也有了喜意。
傅敢追擺手道:“逐云,你莫要拿我逗趣了,三姑娘是那把府里頭嬌養出來的,便同個花兒一般嬌嬌柔柔的,哪會瞧上我這個大老粗。”
“我說的是真的,你當我跑這一趟便是為了來逗你嗎?”秦南風正色道:“我問你,你可曾替她送衣裳被褥去莊子上,給她姨娘?”
傅敢追想了想,點了點頭道:“似乎是有這回事,是去年還是今年上半年?我也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