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陳畫竹并未真死,只是暫時昏死了過去。
木槿家來之時,他便已然蘇醒過來,方才她二人所言,已然一字不差的全落在他耳中。
遭遇這番事,他酒早已醒了,心中惱怒不已,恨不得即刻便跳下床打死這兩個賤婦。
可他也不是個傻的,曉得自個兒這刻兒受了傷,不能輕舉妄動。
這兩個婆娘分明便是謀殺親夫,還有商有量的,若是他這刻兒起身,保不齊便真叫她二人合力弄死了。
他得想個法子脫身,再去報官,好叫這兩個毒婦牢底坐穿。
他靜靜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三人便這般,一個躺兩個坐,一直到日頭上來了。
陳畫竹后腦勺的傷口疼痛無比,早已躺的渾身僵硬,卻絲毫也不敢動,盼著這兩個婆娘早些出去一個,余下一個他也好脫身。
但木槿同蔣氏還是未動,蔣氏的兩個孩子卻家來了。
稚子無知,見陳畫竹躺著一動不動,自然要問緣由。
蔣氏便道他們的父親吃多了酒,撞到了腦袋,已然斷氣了。
兩個孩子不常見父親,對他也不得半分儒慕之情,聞言只覺得稀奇,雙雙湊上前去查看,想仔細瞧瞧父親死了是何等模樣。
陳畫竹卻等到了機會,猛的起身,一把掐住了二兒子的脖子。
孩子嚇得“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大兒子嚇得連連往后躲,木槿同蔣氏也嚇了一跳,兩人連忙站起身,往后退讓,口中齊齊道:“你竟不曾死?”
“你們倒盼著我死!”陳畫竹惡狠狠的瞪著她們:“給我讓開,老子要走,若是不聽,我便掐死這小子!”
“那是你兒子,虎毒不食子!”蔣氏火冒三丈:“你放開孩子!”
“老子都不得活了,還管兒子的死活?”陳畫竹怒吼。
“有本事你就掐死他!”蔣氏氣惱至極。
木槿卻冷靜些:“你別動孩子,我們讓你走。”
“不能讓他走,他走了我們就完了!”蔣氏拉了她一把。
“姊姊,事情是我做的,我絕不連累你。”木槿拖著她往后讓了幾步:“陳畫竹,是我打的你,也是我恨不得你死,同蔣姊姊還有孩子不得干系,你放了孩子,我讓你出去!”
“先去給我請大夫!”陳畫竹這時候卻換了要求。
方才一陣動作,加上怒吼,他后腦勺一陣一陣的刺痛,有溫熱的液體順著脖子往下淌,他不用摸都曉得是傷口裂開了,這樣流血,他怕自己撐不過多久便要死了。
“我就給你請大夫!”木槿說著便要轉身出去。
“你不要去,叫他去!”陳畫竹指了指大兒子:“快點!”
他怕木槿耍甚的花樣,或者變這般跑了,那豈不是便宜她了?
左右只要大夫來了,這兩個毒婦也無法再對他下手。
他怕木槿耍甚的花樣,或者變這般跑了,那豈不是便宜她了?
左右只要大夫來了,這兩個毒婦也無法再對他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