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嬌,我剛才去前頭問過了,你吃過早飯了?”梁元儼站在院門外頭,笑吟吟的望著她。
“吃過了,你呢?”云嬌也問了一句。
“我也才吃飽了。”梁元儼見她關心他,不由一笑:“我不曾來過萊州城,也認不得路,不如你帶我出去轉轉吧?”
“我不得空。”云嬌想也不想便道。
“昨日你說要收拾屋子,今朝又要忙甚的?”梁元儼皺著眉頭望著她,好不委屈。
“我要陪嬤嬤疊些元寶。”云嬌有些無奈,這不是成國公嗎?好歹也該有些威勢吧,露出這般神色,像是哪個欺負了他似的。
“那好吧。”梁元儼也不想勉強她,撇了撇唇:“那我自個兒去了。”
“你多帶幾個人,路上仔細些。”云嬌叮囑了一句。
這可是鎮王府的國公,帶他來萊州,她這心可吊著呢,萬一有個甚的事,她可擔待不起。
“你放心吧。”梁元儼又是一笑,轉身欲走。
“云嬌,這便是你在帝京相好的?”沈長東從一旁的角落里轉了出來,他當初的腿傷顯然不曾養好,兩條腿一長一短,走路姿勢極為怪異。
“沈姑爺,你胡說甚的!”蒹葭不等云嬌開口,便惱怒的大聲斥責。
云嬌瞧見沈長東,臉色不變,唇卻微微的抿了抿,見了這寡廉鮮恥之人,便想起那些叫人作嘔的事來,心中不免有些不適。
“他是誰?”梁元儼好奇的打量著沈長東。
這也是云嬌的親戚?怎的瞧起來似乎不懷好意?
“我是她表姊夫。”沈長東朝著梁元儼一笑:“錢香蘭是我婆娘,你認得嗎?”
“哦。”梁元儼點了點頭。
他倒是曉得錢香蘭是錢勝的母親,那么眼前這個就是錢勝的父親?
那錢勝就是跟母親姓的,這么說來,眼前這人是個贅婿,難怪穿的平平無奇。
不過,錢家也算是家境尚可,為何要給女兒找一個跛子?
“如今是你同她相好?”沈長東指了指云嬌,并無半絲尊重。
“沈長東,你胡嚼甚的蛆!”蒹葭氣惱的恨不得上去撕了他。
“蒹葭,由他說。”云嬌望著沈長東,并無半分驚慌,她倒要瞧瞧這個跳梁小丑能翻出甚的浪來。
梁元儼也饒有興致的望著沈長東。
“年輕人,聽我一句勸,離她遠點,她就是個害人精,她從前跟我在一道,說好了給我做小妾,明明自愿同我睡一道的,到臨了卻反悔了,反咬我一口說是我強迫她的。
錢家人才將我打成了這般。”沈長東說著低頭望了望自個兒的腿。
云嬌鄙夷的望著他,輕聲嗤笑,原來過了這般久,他會的還是這些上不得臺面的伎倆。
梁元儼望了一眼云嬌,又繼續盯著沈長東。
“這女子已然不是處子之身了。”沈長東又咬著牙道:“我瞧你儀表堂堂的,也不像是找不到婆娘的人,趁早離這個下賤貨遠點。
我今朝來提醒你,雖是為我自個兒報仇,但也是為你好,不然你要是真娶了她,往后綠帽子可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