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燕茹便又關切的瞧著他:“那你不礙事吧?身上可有傷,可要去請大夫來把把脈?”
“不用不用,不過是玩玩而已。”梁元儼連連擺手。
“你可不能大意,南風他是習武之人,萬一有內傷可不好了,不然我還是請個大夫來給你瞧一瞧吧?”連燕茹說著往前走了一步。
“不必了。”梁元儼勾住秦南風的肩膀笑道:“伯母不曉得吧?我們自幼便認得,時常這樣打著玩的。”
連燕茹也跟著笑了笑:“我倒是不曉得原來是這樣,倒是我多慮了。”
她原想著秦南風是把云庭的朋友,若真是在他這處打傷了梁元儼,那把云庭也討不了好。
到時候把言歡自然會訓斥把云庭,兩父子不免大鬧一場,最好是將把云庭氣的再不肯家來,再誤了科舉才好!
她養著把云闈也好些日子了,早已將這個老八的性子摸得一清二楚。
這小子就是個不得出息的,才去博觀院的跟前的時候,她抓著小雨,把云闈倒也裝的人模人樣的,每日都在書房里讀書。
可江山易改,秉性難移,這時日久了,把云闈那平日里在外頭野慣了的性子哪耐得住日日關在書房里頭的日子?總是趁著她不留意,便溜到集市上去了。
更有甚者,他跟著那些狐朋狗友,不幾日便成了女支館里頭的常客。
連燕茹訓斥了幾回,他老實幾日便又舊病復發,連燕茹怕把言歡曉得了,更加不待見他,也不敢同把言歡說,干脆將他鎖在書房里,嚴家看守。
可這個不爭氣的,干脆破罐子破摔,成日里不是趴桌上睡覺,便是弄些歪門邪道的書來瞧,每日正經讀書的功夫都湊不上兩盞茶的時辰。
反觀把云庭,除了去家學,成日里便悶在書房勤學苦讀,他學問好,明年參加科舉,若是不出意外,定然是會高中的,到時候再娶個婆娘,這家便由不得她來當了。
是以,若是把云庭不肯娶她娘家侄女白初霽,那便只有逼走他才是上上策。
畢竟把云闈那坨爛泥實在是扶不上墻,也只有沒得選的時候,把言歡才會真正的看重他。
“若無旁的事,我們要出門了。”把云庭半分臉面也不留,直接開口趕人。
連燕茹心有不甘,掃了他們一眼,便問道:“嬌兒,你也一道去嗎?母親說了,你可別多心,姑娘家家的,跟這些男兒們廝混在一起,總歸是不大好的。”
“嬌兒自有我護著,就不勞你費心了。”把云庭冷冷的道。
“紹紹,你是男兒,不懂得做姑娘的苦。”連燕茹不緊不慢的道:“她若是出去了,真的惹出甚的事端來,糟的不是她個人,家里的這些姊妹都是要被連累的。
云嬌,你說母親說的可對?”
云嬌低著頭小聲道:“母親說的是。”
連燕茹一笑:“既然如此,你就別耽擱你哥哥他們出門了,隨母親一道走吧。”
她說著便轉過身往外走。
秦南風悄悄捏了梁元儼一下,梁元儼跳起腳來便要叫。
秦南風一把拉過他,靠到他耳邊壓低聲音道:“快,就說你要小九一道去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