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為了哪個?”把言歡似乎來了些興趣,抬眼望著她。
“我是為了紹紹。”連燕茹轉過身子向著他:“這孩子也老大不小的了,當初你非要說尤太傅家的那個,我那時候就說不能成,你偏不信,還鬧得兩父子僵成這樣。”
把言歡摸了摸鼻子,有些不甘心的道:“原本是該能成的,他不信我的話,自然是成不了。
若是這門親事成了,他明年科舉我也就不用愁了。”
不過話說回來,便是不為了尤初紅,自打連燕茹進了門,把云庭同他也不曾好過。
“怎了?”連燕茹笑望著他:“難不成還能有人替紹紹作答不成?”
“這怎么可能。”把言歡有些悵然:“不過,明年的科舉尤太傅怕還是眾考工之首,這親事若是成了,科技之時總歸是能對紹紹照應一二的,但如今說這些,已是一場空了。”
考工之首謂之考監,總管科舉事務,生源出入規矩,考課試遵訓導諸類事宜。
“照不照應的又如何?”連燕茹倒是有些不以為然:“咱們家紹紹有真才實學,又不是繡花枕頭,你怕甚的?”
這話,把言歡倒是歡喜聽,他不由自主的便笑了:“怕倒是不怕,只是若是有人照應,那不是更好嗎?”
“人家尤姑娘都定親了,就不說這些了。”連燕茹轉過話頭道:“前幾日,我三妹妹派人送了些花樣子來,我倒是想起一事來,險些忘記同你說了。”
“嗯?”把言歡轉過眼望著她,心中一動。
連燕茹便接著道:“當初你要說尤家姑娘的時候,我同你提過,我三妹妹家的初霽,你可還記得?”
把言歡猜到了她要說此事,點了點頭:“自然記得,那孩子我見過幾回,瞧著不錯。”
“我原是不想說這樣的事,你曉得,這么些年,紹紹他一直將我當成了個壞人,我若是說,他怕還是當我包藏禍心呢。”連燕茹說到這處,似乎有些委屈,轉瞬又一臉的端莊大度:“不過,不管如何,我在外頭擔了一個他母親的名義,我該問的事情還是要問的,作為一個母親該做的事。
不然,外頭人問起來我沒得法子回,若是說起來那就難聽了。”
“也沒得人說你甚的,你別胡思亂想了。”把言歡每回聽到她說這些個事,便有些聽不下去。
這些都是他不想面對的。
“你說沒得人說,人家說還要跑到你跟前來叫你聽著不成?”連燕茹一臉正色的道:“我都叫人問了好幾回了,都問我紹紹年紀不小了,怎的還不曾定親,我都不曉得該如何回。
這不是初霽如今還不曾定親嗎?我也派人去問過我三妹妹了,她那處倒好說。
只是紹紹不見得會同意。
你若覺得般配,便去同紹紹說一說。”
把言歡想了片刻點了點頭道:“我原先是想著尤家那個丫頭,但他死活不肯,但那個丫頭也確實刁蠻,你三妹妹家這個,性子該是不錯的。
就是不曉得他肯不肯,我如今都不能想他的事,想到就頭疼。
他就是心中別扭著從前的事,同我對著干,不肯聽我的話,只怕是我去說了也是白說。”
說起兒子,他總是忍不住嘆氣,孩子是好孩子,就是同他合不來。
“紹紹還小,他不懂你的苦衷,等往后自個兒成家了就好了,初霽那孩子,品性你盡管放心,我們看著長大的還能有錯嗎?”連燕茹瞧著他的臉色,試探著道:“不然,老爺這刻兒便去同紹紹說吧?”
“這刻兒?”把言歡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