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親事門當戶對,這是自古以來的規矩,再說婚姻之事向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你自己就定下的道理?”把言歡有些氣急敗壞。
他都是為了這孩子好,這孩子怎么就不懂他的苦心呢?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也得看什么樣的父母,若是父母品行不端,做孩子的又為何要聽?”把云庭冷眼望著他。
“你這個逆子!”把言歡氣的伸手指著他,便要上前打他。
這個忤逆子,同他說了幾句話,口口聲聲明里暗里的說他品行不端,他便是當年做錯了,也沒有哪個做兒子的敢這樣指責做老子的。
他把云庭可是這帝京城里的獨一份兒!
錢姨娘嚇得站起來就要沖過去。
“老爺,老爺,你息怒啊!”連燕茹連忙一把拽住把言歡:“有話好好說,才說了幾句話你怎么就發這樣大的火。”
“你聽聽,他說的是為人子該說的話嗎?”把言歡就勢站住了腳。
他也不是真想打他,只是有些氣不過,原先來的時候他想好了好好跟他商議,再勸勸他。
可這個兒子就是有法子氣的他跳腳。
“紹紹說的也是氣話,老爺坐下歇會兒,我來勸勸他。”連燕茹扶著他在椅子上坐下。
把言歡自己伸手在胸口順著氣,惱怒的看著把云庭。
把云庭仍舊立在當場,全然無動于衷。
曲嬤嬤見把言歡坐下了,便又扶著錢姨娘也坐下了。
錢姨娘揪心的看著把言歡,她就知道會這樣,這么多年了,就算是個癡傻之人,也早該看透他了,遇上這些事情,他就會變得不通人情,也不是一回兩回了。
連燕茹往后退了幾步也坐了下來,才面帶笑意的開口道:“紹紹,我知道你不歡喜我,也不愿意聽我所言,但是……”
“既然知道,那就不要開口。”把云庭瞥了她一眼,淡漠的打斷了她。
連燕茹好不尷尬,看了看把言歡,指望著他給自己圓個場。
可把言歡就坐在那里瞪著把云庭,連一個眼神都不給她,至于后頭那個裝模作樣的老太婆,那就更指望不上了。
云嬌心里頭暗暗好笑,哥哥言語雖不多,可句句都能噎死人,可見這不言不語之人還是要少招惹的好。
連燕茹清了清嗓子,又開口道:“是,我或許是不該開口,但在外頭、在族譜上,我是你的嫡母。
你的親事,我自然是該管一管的,不過聽不聽那就在你了,我只是做一個嫡母該做的事情,你能明白嗎?”
把云庭目視前方,充耳不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