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氏倒也不會將這事抖露出去,畢竟家丑不可外揚,再說原本就是她兒子不對,雖說她不會承認這一點,但心里也是有數的,不可能說出去讓外人來嘲笑她兒子。
云嬌叫蒹葭去同得寶說一聲,叫梁元儼待會兒出來一趟。
待女席散席之時,云嬌趁著連燕茹領著嫡出的姐姐們與眾人寒暄送客之時,悄悄的溜了出去。
梁元儼已然等在了側聽邊緣的角落處,他吃酒吃了個微醺,一張臉紅撲撲的,手中端著碗解酒湯,瞧見云嬌便露出一個笑臉來:“九妹妹找我做什么?”
若是平時,有這樣的大喜事他自然要不醉不歸。
可今朝他父親在,他可不敢造次,只能掂量著吃,若真是吃醉了回去可要挨父親訓斥的。
“宮里來的那個張內監呢?”云嬌張口便問,她知道梁元儼同張內監相熟。
“張內監?”梁元儼愣了愣笑道:“他還在里頭吃酒呢,你問他做什么?”
男席同女席不同,女席吃飽了便散了,男子們之間卻要吃酒談心,有時候吃到半夜也是有的。
是以,大多數人家一家出來赴宴,回去的時候卻要分兩撥。
“我有樁事要求六姐夫。”云嬌對他行了一禮。
梁元儼哈哈笑了起來:“別這么客氣,你這可是頭一回喊我六姐夫,你說,什么事我一定幫你。”
“我萊州的那個表姐夫來了,他來找我麻煩來了,要找鎮王申冤。”云嬌直截了當的道。
“萊州?”梁元儼皺著眉頭想了想:“我知道了,你說那個被我割了舌頭的那個?”
“你還記得。”云嬌笑了笑:“對,就是他。”
“他還敢來。”梁元儼臉色一肅:“他人在何處?”
“在園子里,被我藥昏了。”云嬌也不曾隱瞞。
梁元儼愣了愣,抬手指著她笑道:“你可真厲害,領我去瞧瞧。”
“姐夫去叫張內監一道去吧?”云嬌站在原地不曾動。
“為何要叫張內監?”梁元儼方才便有些不解,云嬌為何一直要找那太監?
云嬌轉過身,附在蒹葭耳邊小聲說了一句。
梁元儼等她們說話,便抬起解酒湯來吃。
蒹葭聽罷了便毫不忌諱的道:“國公爺,我家姑娘說要把沈長東去shi。”
“噗……”
梁元儼聞言,一口解酒湯便噴了出來,嗆的直咳嗽。
得寶嚇得連忙給他拍后背順氣,口中斥責道:“你個小小婢女不懂就別亂說話。”
蒹葭自然不知道,若是知道,她便不會說的這樣坦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