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蒹葭不解的回頭看著云嬌。
云嬌不言不語,只是望著梁元儼。
梁元儼擦了把嘴:“不是,你一個小姑娘家的,怎么一開口就是去……去……”
他有些說不出口,好端端的一個小姑娘,說的什么虎狼之詞,秦南風知道她這樣嗎?
云嬌提的這事兒他倒也曉得,要做內監必須得經歷這一遭,有經驗的內監手腳很麻利,被去之人幾乎是才感覺到下身一涼,那兩個小小的圓溜溜的東西便取出來了。
至于“勢”,就得用繩子吊著,趁著被去之人不注意,手起刀落,干脆利落,那“勢”便滴著血在半空中晃蕩了。
他不知道云嬌一個姑娘家怎么會懂這種事兒,且還光明正大宣之于口,他一個男兒都不大說得出口的。
“我表姐夫此番來,便是聽聞張內監的大名,想要拜他為師。”云嬌含笑瞧著梁元儼。
“他真要拜張內監為師?”梁元儼微微挑了挑眉頭,似笑非笑的望著她。
云嬌面色不變:“我說是便是,他都求到我跟前來了,六姐夫就說能不能幫我這個忙?”
“能,莫要說你是姌兒的妹妹,便是看在逐云的面上,我也是要幫你的。”梁元儼笑嘻嘻的答應了,這事兒可真有趣,沈長東肯定不是什么好東西,這回想來又是找茬兒來了。
不過,云嬌這丫頭也夠厲害的,居然要把他送去做太監,不知那沈長東得知此事會是什么神情?
他不知道石山石海對沈長東所做的事,只是想想就覺得好笑。
“那六姐夫這就去請張內監來吧,我在這處等你們。”云嬌笑吟吟的道。
“好。”梁元儼答應了一聲,便邁開步子出去了。
“姑娘,你剛才打的什么啞謎?”蒹葭好奇不已,憋了半晌,這會兒總算有機會問出口。
“拜張內監為師,還能是做什么?”云嬌似笑非笑的抿唇望著她。
蒹葭愣了一下,忽然明白過來,一張小臉頓時脹得通紅:“姑娘你……”
怪道方才得寶反應那么大,原來是她說了不該說的話。
云嬌瞧她窘迫的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寬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都是尋常事,沒什么的。”
蒹葭幽怨的瞧了自家姑娘一眼,有些無言,姑娘你管這個叫“尋常事”?那請問什么事不尋常?
梁元儼很快便帶著張內監來了,三人一道往園子去。
途中,云嬌頗為客氣的問:“張大人在宮里也許多年了吧?”
“不敢當‘大人’的名頭。”張內監因為梁元儼的緣故,對云嬌很是恭敬:“是不少年頭了,快二十年了。”
“我聽聞每年宮里收內監,‘刀兒匠’都很忙碌?”云嬌輕聲問了一句。
刀兒匠就是專門從事閹割的內監。
“那是,不會一年也就忙那一陣子。”張內監雖對云嬌一個姑娘家問這話有些不敢茍同,但還是照實回了。
云嬌站住腳微微頓了頓,直視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