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急又恨,可也無可奈何,只能悶悶不樂的坐在臺階上發起呆來。
云嬌進了青玉院,便瞧見秦南風一個人站在廊下,無所事事的看著天空。
“我哥哥嫂嫂呢?”云嬌走上前去,有些奇怪的問。
秦南風瞧見她便笑了,回頭看了看屋子里:“他們在屋里收東西,兩個人卿卿我我的,我在里頭待著不大合適。”
云嬌抿唇一笑,走到他跟前上下打量他:“身上可都好利落了?”
“那是自然。”秦南風低頭看著她,唇角微揚:“早就好了,只是我娘一直不讓我起來,這些日子躺的我骨頭都軟了,今朝總算是肯放我出來了。”
“嗯。”云嬌點了點頭,拿出那些交子的票據:“這些還給你。”
“做什么?”秦南風瞧了瞧那些票據,收了笑意。
“什么做什么?”云嬌蹙眉:“這不是你的銀子嗎?還你呀。”
“你先拿著,我如今用不上。”秦南風不曾伸手去接。
“我也用不上。”云嬌往前走了一步,想將票據塞在他手上。
秦南風往后退了幾步笑著道:“不如你先替我保管,回頭我要用了再同你說。”
“那不成……”云嬌自然不肯。
秦南風卻轉身進了屋子,云嬌自然也跟了進去,不過哥哥嫂嫂都在,她也不好拉拉扯扯的,只好先將票據收了起來。
“嬌兒來了。”把云庭招呼了一聲。
“嗯。”云嬌看了看忙忙碌碌的兩人:“可有什么要我幫忙的?”
“不用,我同你哥哥都收拾的差不多了,你若是閑不住,給我們點盞茶來吃。
這出了門,可得好幾個月之后才能吃上你點的茶呢。”夏靜姝笑著道。
“那行。”云嬌答應了一聲,在書桌邊上坐下,叫蒹葭去預備要用的東西了。
秦南風在一旁同把云庭說著話。
云嬌邊點茶,邊聽他二人閑談。
到后來,把云庭想起個事兒來問秦南風:“對了,那個連景怎么樣了?身子可大好了?”
“他。”說起這個,秦南風一向舒朗的模樣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陰霾:“我舅舅今朝同我說了,連景是被他從馬上挑下來的,摔斷了左腿,到如今還不曾能下床呢。
連侍郎說大夫診治了,說即便是以后好了,也會不良于行,他如今他見了我舅舅便如同個仇人一般,你家大夫人的父親,當朝宰相,這些日子不知道給官家上了多少札子,說的都是我舅舅。”
“連景將來會不良于行?”把云庭皺起了眉頭:“這可麻煩了,連景可是連侍郎唯一的孫子,這若是不良于行,往后科舉的路也就算是斷了,連侍郎自然會對你舅舅恨之入骨。”
“可那也不能怪我舅舅,是他先對我動的手,不曾要了他的命也算是便宜的了。”秦南風說這話的時候,不是平日里隨和,眼里帶了些戾氣,身上的氣勢便顯露出來。
“話雖如此,可如今你沒事,他卻不良于行了,你舅舅往后麻煩恐怕少不了。”把云庭有些擔憂。